顧靖淵極少笑。尤其是現在這個顧靖淵,了皇帝之後更是不苟言笑。現在他這麼一笑,仿佛冰山之雪驟然消,讓人的心裏,瞬間就明亮起來。
她話沒有說完,男人就湊了上來,吻住了她的。
她是來收集情值的,秉承著自以為十分擅長的不走心只走腎原則,卻並沒有想過要和皇帝哥哥相親相愛修成正果。
這樣溫柔而包容的對待……恍惚間她回憶起,多年以前,在她還是個不諳情事的十五歲准高中少女時,最渴望的,不過是一點點被愛的溫。
只不過自以為終究是自以為,她始終不到在心底不接受這個人時就與他親近,體的自然反應騙不了自己。然而……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自己懷裏,用力抱了一下。
“皇兄,我不會後悔的。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承歡一定要有一個男人,那麼,我希望承歡的男人,是哥哥。我願意……一輩子在皇兄下承歡。”她望著對面聽到她大膽直白的說法而有些赧顏的男人,話音一轉,明眸帶水,巧笑嫣然,“但是……承歡醋特!別!大!如果我在皇兄上聞到了其他女人的氣息……我就……”
這個皇帝顧靖淵,在相處的這段時間,已經刷新了她曾經對於現實世界中那個顧靖淵的全看法。皇帝哥哥古板教條,幾乎是按照教科書一樣的模版來行事。他制定規則,遵守規則,大男子主義,又手段淩厲。而人生唯一的出格,就在於,被中了春藥的妹妹睡了。
安宴看看四周,侍從們都在亭子下方,沒有人抬頭看。
她的心中一陣無法言語的觸動。
將手一點點縮緊,緊緊地攀著上的男人,安宴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他本來可以彌補這個錯誤,或者逃避,或者將這個錯誤消失。
他摸摸她的頭,微微一笑。
安宴揚起臉,看著他。
齒間的溫熱,男人清冽又強勢的氣息,環繞著自己的手臂,一切的一切,仿佛般沖刷著體的每個位,明明是再溫柔不過的親吻,安宴卻幾乎掉下眼淚來。
顯然顧靖淵也想起來了。
安宴搖搖頭。
她抬眼。
談及正事,顧靖淵將她放了下來,坐到了她對面,輕聲繼續:“承歡,你會後悔嗎?”
“承歡,”他輕聲說,“承歡,既然踏出這一步,朕就沒想過回頭。本來,朕是想著,一個人將事情完全解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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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對面的男人表面鎮定,眼神卻著忐忑望過來的時候,最初那顆帶著功利的心,在這麼多天的朝暮相處後,一點點破冰。
安宴瞪大眼睛。
她順從心意,迅速湊過去,對著他還未散去笑意的輕輕一吻。
那個時候她雖然使了小招數,耍了小心機,卻也是用局勢迫自己,不得不陷入這個局中。明明才幾個月的時間,她的心態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只是……我想在之前,問問你的想法。未來可能會艱難險阻,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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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刻起,她仿佛醍醐灌頂般察覺到了皇帝顧靖淵和以前的顧靖淵之前的區別——在處理他們兩人的事時,前者想到了自己這個當事人,而後者只是通知她而已。
顧靖淵的臉,立刻繃緊了。
但他在決定之前,意識到了要徵求她的意見。
又一次飯後散步,兩人走到昭陽殿后的亭子中,坐了下來。一看到這個亭子,安宴就想起當初渾濕透,明明心中不願意卻又不得不著頭勾引皇兄的事情,一時間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