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

        林安宴以為它是默認了，又轉去問了其他問題。

        第二日醒來，林安宴沒睜眼，先伸手摸了摸旁邊的溫度。

        “盡……能量而為。”

        “為什麼第一個古代世界，我只得了7分？”

        水晶熊裝死中。

        “十分。”

        “能量不足，系統有損壞。”紅光更加黯淡了。

        “每個世界，滿分是多少分。”

        林安宴又砸過去一個枕頭。

        “能量不足。”

        過去的，就過去了。冷血也好，無情也罷，她不要再反復去看，去經歷。

        “請自行摸索。”

        她放下心來，睜眼在屋子裏環視一圈，確定睡覺時一直把她緊緊抱著的那個炙熱溫度，此時不在屋子中，動了動酸軟黏膩的，盯著抽屜的方向，冷聲，“水晶熊，解釋。”

        呵，你損壞，就能讓我時不時來一個古代夢中一日遊？

        “能量會足的，如果你能讓我滿意點，可能會足得更快。”林安宴聲音冰冷，企圖用語調來告訴這個智障，自己到底有多不滿。

        “不是怕浪費能量嗎？我要問話，能量隨你扣。否則任務不好，你我一起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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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會在回來之後看到古代世界？”

        “滴……系統啟動中。”兩微弱的紅光透過抽屜和桌子的木板，照在了天花板上。

        “呵呵，想威脅我給你攢能量，那麻煩你也合點我。”秒懂之後，林安宴又問，“為什麼那個世界的走向和發展，和我在的時候不一樣？”

        林安宴聽到這熟悉的電子機械聲就來氣，抓起枕頭用力往桌子砸過去。因為手臂沒力量，枕頭飛到一半就掉到了地上。

        “所以……”林安宴若有所思，“我不在那裏，那個世界按照原先的走向，就是——母後和父皇死於宮變那一夜，被迫假死的承歡，被新皇囚禁在匿之閣的鳥籠裏，懷孕生子？”

        “你這個穿越的啟動，我說的是，不是去異世的啟動，還是去前世的，甚至，還包括從異世或前世回來的啟動，能不能……”林安宴想到，這邊的自己正在高，猛然到了另一個世界中正在高的自己上，經歷過一些事後回來，居然還要延續之前的高，禁不住又是尷尬又是惱火，“能不能可控一點？如果可以，我想自己決定，每一次穿越和回來的時刻。”

        冷的。

        “你一個智障……智能系統，能到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麼叫儘量？！”林安宴的暴脾氣又上來了，用力砸過去一個玩偶。

        水晶熊沒有說話。

        “我已經完成了一個世界，就算給你提供的能量不多，但我要你保證，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每個世界，都是有固定走向的，你去了，可能就會發生改變。如果沒有人去，就會沿著固定的走向前進。”

        很久之後想到這時的事情，她就有些後悔，如果當初能追究底地問清楚，也許，她就會離事實的全真相，更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