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明知,當時要是逃跑了,留下宴一個人百口莫辯,可你不還是逃了?要是你不逃,我怎麼可能找到這個小賤人的破綻?”
短暫的窘迫之後,大少爺仿佛是忽然之間回過神來,茫然,“母親,你剛剛說,誰死了?”
他轉要走,被刺激到的大太太忽然起,尖聲反駁:
我們關家下一代的當家,怎麼可能是個賤籍出?
“那個小賤人,不過是個關家的消遣玩意兒,怎麼有膽子勾得我兒子神魂顛倒?
“害她的人是我……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食言了……哈哈哈哈我一直保護她,沒想到,最後是我害死了她……哈哈哈哈……是我害死了她……”大少爺茫然地繞過她,低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又笑又哭,大步離去,將母親拋到了後。
他說著,踢了踢大少爺的,“明知自己保護不了,還把人推上風口浪尖,關家最出色的下一代,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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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君,阿君,你怎麼了?”大太太見勢不妙,伸手去拉兒子,“不不,阿君,你清醒一點,害她的人不是你,是她自己命不好……”
“是你!”絕望的母親拉不住失了神志的兒子,將炮火轉移,怒視關五爺,伶牙俐齒地將一腔怒火噴出來,“若你真心實意要娶,早早就派人捎信回來,何必等到現在?!”
說我可以,說我的兒子,不可以!
大太太看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沉著臉重複了一遍。
他是當兵之人,煞氣重,若非自己願意,等閒鬼物是不得近的。那女見五爺沒反應,只好去蹭大少爺。
“你殺了她。”他目光陰冷,直直盯著自己的大嫂,“不希望她你的兒媳,你有成千上萬種方法可以拒絕,但大嫂,你前腳答應了兒子,後腳把人弄死,是不是不太好?愛子如你,是想讓阿君一輩子,都背負著害死心愛之人的愧疚?”
“那你呢?”
她衣衫半褪,神情迷亂,好像中了春藥一般,不停地往大少爺腳下靠近,貼得大少爺連連後退,只能避讓到母親後。
母子倆尤自說著,五爺忽地抬頭。
關五爺把玩著自己的槍,冷聲,“這就是你們骯髒的後宅。”
“所以……是我害了宴……”只聽到了前半截,大少爺就再也沒有聽下去。
“老天要人死,我請了最好的大夫,也沒能留住,怎麼,你現在是在責怪母親?”
害死心愛之人的他,幾乎是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往外走去,“宴,宴?你在哪兒?我錯了,是我害了你,我現在去找你……”
“怎、怎麼可能?阿娘,你說過要替我照顧宴的……”
“這點子挫折都受不住,嬌氣!”
關五爺轉:“我刻意放緩了形,讓大太太認出來,不就是為了讓你留宴一條命?只是沒想到,大太太口中念佛,手上卻如此狠辣,說下手就下了手……”
“你這個姦夫又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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