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為誓,以命為續,禁錮此魂,入我靈力……”
晃動的燭光之下,男子高大結實,生死相隨的深情令人感動;
士兵們一動不動,唯獨眼珠子微微轉動,仿佛真的被說動了一般。
相對於起初他清亮的少年音,如今說話的聲音低沉喑啞,仿佛他一夜之間,從個不識愁滋味的懵懂少年,長成了見識過人間險惡的青年人。
大抵是陣法快要結束了,莫名其妙卻又冥冥之中,林安宴側耳,忽然聽懂了小士低聲念下的、快速又複雜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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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宴被他拽得跌跌撞撞,自知理虧,乖乖跟著,一路跟到了悠然居,小士將她甩入屋內,咬破食指,在空中以血畫符,嘴裏念著聽不懂的咒語。
可她從他邊溜走,轉眼就與旁人簽訂了婚約。
大步踏上前,他伸手將林安宴拽過來,感地察覺到內裏殘餘的鬼氣,揮袖重重一掃,內裏的女鬼尖叫著消失,不留下一絲痕跡。
而宴立在他側,微微側頭看著他。
“宴被你這個姦夫連累,關了足足半月,也不見你回來救她!她被沉塘之前,還等著你回來解釋清楚,而你呢?
關五爺哢嗒一把槍合上,大步上前,沉聲,“陳副官!出列!”
再三被她楚楚可憐的謊言矇騙;再三要求僅我一人;哪怕她耐不住寂寞去找了旁人,他也能理解;他甚至已經決定,娶她為妻……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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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越來越大,幾乎佈滿了整個屋子,暗沉的房間充斥著刺眼的金線。它仿佛一張天羅地網,覆在她的體上空,猶如烏雲一般沉沉壓下之際——
她怎麼可以?!
小士呆立在原地,黑眸之中烏雲翻湧。
那我呢……
周遭氣息越發沉重,哪怕沒有了心,林安宴依舊緊張極了,大腦崩成了一弦。
她怎麼可以?
悠然居外忽然狂風大作,月亮被不知哪里飄來的烏雲完全遮住,樹木枝葉被狂風得嘩嘩作響,夾雜著女子似有若無的低低哀哭,夏夜熱鬧的鳥蟲們好像同時意識到了什麼,齊齊縮在巢中,乖乖埋著腦袋,連半聲鳴叫都不敢發出。
天地間,仿佛就只剩下悠然居這一處。
女人的聲音又尖又利,刺破了整個天空。
女子靈秀美豔,目光中似乎別有動容。
升官發財,早就把救命恩人扔到了一邊!
小士匆忙趕來,正聽到關五爺站在廳堂外的臺階上,宣佈著他和宴的冥婚。
她怎麼可以!
尤其是抬眼看到,從小士手指出的鮮血源源不斷,化作細湧入空中,組成的符咒慢慢擴散變大,散發出令鬼魅萬分不適的金色光芒。
冷血薄情,害死救命恩人,你又有什麼臉面去帶兵?誰敢救你?”
“收拾關宅,白事與紅事一起辦,三日之內,我要娶宴過門。一日是恩人,終是恩人。我關老五在各位兄弟面前,請大家夥個見證,今生今世,宴便是我一輩子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