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宴將那些年中,自己曾經所有動情抑或思念的小心思,一一講給他聽。
“什麼?”
誰能想到,他的心裏,又在想些什麼呢?
直到雙都吻到發麻,這才默契地微微分開。
“怎麼了?”顧靖淵也停下,問她。
晃動個不停的巴士慢慢停靠到月臺,外面依舊在下雪,冰天雪地中,托著她臉的那只手,是唯一的溫。
又想起剛剛夢境中的內容……
她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她默默地又打了個哆嗦,停住腳步。
“我……我不知。”聞言,顧靖淵一愣,扭頭看她。
少年低頭,在少女被凍得有些發紅的眼睛上輕輕一吻。
“我給你留了地址,要你給我寫信,你一直都沒寫……”少女更委屈了,伸手握住扣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說出的話都酸溜溜的,“我還以為你在京城娶了公主,就拋棄了遠在大洋彼岸的結發……未婚妻、女朋友了。”
那什麼灌腸的工,還有手銬,甚至是攝像機和系了兩按摩棒的丁字褲……就,都在這個箱子裏放著?
茫茫然地跟著他下了車,她才回想起來,自己是要前來拯救第二世的,只不過剛剛在車上睡著了。
冰天雪地之中,少女眼眸情,嘟起的上還泛著水光,連質問的語氣都溫軟黏膩,帶著蜂蜜的甜味。
說著說著,鼻尖一酸。
打了個寒噤,林安宴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偷眼去瞟他拖著的行李箱。
反正,她是不想再讓夢中第二世的重現了。
將將離開之時,林安宴勾著他的脖子,踮起了腳。
顧靖淵托著她的腦袋,將之擺正,“嗯,要下車了。”
“我還往你們學校也寫了好多封信……剛來米國的時候,語言不通,東西也吃不慣,有次下車錯過站,我找不到路,問也問不清楚,又不敢讓別人幫忙帶路,就特別想你……我幾乎是一星期就寄出去一封,可是兩三個月都過去了,你一封都沒回。我以為我……”
結果,就夢到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屬於第二世的記憶。
她的溫熱,他的冰涼,溫軟的頭觸碰在一起,繾綣纏綿地互相嬉戲,酥酥麻麻的意從心頭泛起。
少年正直青春,漆黑眉眼清晰明亮,宛然如畫。眉目間的那點執拗和冷然,在校門口的擁吻之後就煙消雲散,看起來就和平時相處時的溫柔包容一樣。
第二世中,一直都沒來及說的話,沒有解釋清楚的事情,太多太多。
“我剛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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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要哥哥親親才能走。”林安宴仰臉,沖著他笑出一團白氣。
走了兩步,林安宴又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給我寫信?”眼珠一轉,林安宴先發制人。
“又怎麼了?”顧靖淵的好脾氣似乎永無止境,哪怕多了個“又”字,卻聽不出他有絲毫的不耐煩。
“叮咚叮咚”,清脆的下車提示音響起,驚醒了沉睡的少女,林安宴的頭重重往下一栽,被一只手給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