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拋棄了。因為……她們都說，異地戀不長久。”她小小聲地補充，又倔，“我才不信。那是因為她們不知你有多好。”

        明明是在調戲他，林安宴卻自己臉紅了。

        林安宴裹緊了大衣，將兩個人握著的手一起伸進了顧靖淵的大衣口袋裏，“快走快走，我要凍死了。”

        他沒有解釋太多，只輕聲歉，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似的卡片，遞給她，“這上面，是我現在的地址，你以後寫信，可以寄到這個地址來。”

        少年的眼睛在她口打了個轉，黑眸加深，只微笑，“嗯，確實不小了。”

        “對啊，首都Q大應用物理系。你當初不是報的這個嗎？我給你寫信，寫我的地址，電話，學校……可你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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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靖淵探手，摸了一下少女裙擺之下出的一截大。

        買了三明治和果汁，她又挑了一些蔬菜和肉，對著他眨眨眼，“放假了我都是自己著吃，外國食物還是吃不慣。”

        “那你不在首都上學了？”

        “好。”

        上次，聽到她說了那樣憤恨的話，他摔門而去，然後……永遠也沒有機會知，大洋彼岸的姑娘，曾經真情實意地那樣思念過他。

        “你還小，自己飯多危險，回頭找個人來吧。”顧靖淵摸摸她已經長到鋪滿背的長髮。

        “不用，還有兩步路就到了。”林安宴拉著他往前走，吐槽，“還不是那個櫻花國的傻叉校董，儀式感滿滿，要求上學第一天和放假前一天，必須穿校服。男生還好，都是長褲。我們女生就只能穿這種短裙，大家沒辦法，只能在襪子上下功夫。我這雙襪子是羊的，巨厚，還能包著膝蓋，可和了。”

        而她，同樣再也沒機會將那些說出口。

        像夢中那樣，她也將這個寫著地址的小名片，放到了自己的外衣口袋裏。

        顧靖淵說得糊，可林安宴卻聽懂了。

        【斷更原因：突然生病，無法熬夜，登陸不上，無法發送。

        “對，這個地址的話，收信會比較方便。”

        “哪里小？”林安宴立刻不滿地了。

        更新原因：病好了，可以熬夜，能登陸了，可以發了。】

        “對不起。”顧靖淵輕聲，“是我不好，沒有回信，讓你傷心害怕了。”

        “天這麼冷，怎麼還穿這種短裙？”顧靖淵抬手，取下自己的圍巾，將她包裹住，又要脫大衣，被她給阻止了。

        “一路趕過來，你餓不餓？我記得冰箱裏好像還有點速食麵……要不，我們買點吃的帶回去？”

        走出商店，寒風得人打了個哆嗦。

        “嗯，去了不列顛。只是……除了學業，我大分時間都會在這裏，你的信，我也第一時間能夠收到。”

        他的邊，一定有顧叔叔派過去的人，就像這邊媽媽派過來的朱一樣，監視著她，防止她和他……再走到一起。

        “你把信寄到了首都？”

        “好歹我也在米國呆了這麼久。”林安宴嘟囔著，低頭看卡片，“這地址……是不列顛的霧都？”

        上面是一大串斜體英文。

        冰涼冰涼。

        說完，又不放心地問，“能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