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白天,不耽擱什麼,可緊接著,水裏的水,據說是來自雪山深處的冰泉水,不知為什麼,水裏帶了奇怪的味。
哪里都不對。
最後……
要不是那些人還在晃動,她幾乎要以為,這些都是屍體了!
還有,外面的恐怖片拍得越發激烈,男人女人的慘叫聲聽起來淒厲又真實。偶爾車輛碰撞,還會發出尖銳的碰鳴笛聲,遠遠傳到耳邊,總覺得怪怪的;
其次,連飯、打掃的鐘點工阿姨,也一連兩天,都沒開車過來上班了;
既然是我的公司,什麼時候賣的,我怎麼不知?
那個人的眼珠發著明亮而希冀的光,慢慢地伸出一條同樣血肉模糊的手臂,往這個方向伸過來——
她忽然發現,哥哥才回來了兩天,屋子忽然間就毫無預兆地停電了。
當過女鬼之後,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第一反應就是,說不定,那是同類。
另一個頭顱靠近,狠狠撕下脖子上的一大塊肉!
一切的一切堆積到一起,就變得越發奇怪。
也太隨便了吧……
先是,隨著哥哥的到來,那個與林安宴沒有半面之緣的女武術教練,再也沒有上門;
?s i mi sh u w u .com
從疊羅漢後面繞出的一個影,被橫七豎八的肢體絆倒,索直接撲上去,張嘴就咬到了手臂上!
直到——她忍無可忍地拉開窗簾,想看看是誰那麼缺德,拉響了鄰居的火警鳴笛時,才突然看到光禿禿的樹枝子之間,有些重重疊疊的影子在晃動。
血肉模糊的臉,一只眼球都掉了半顆,渾上下都沒一塊好肉,可那人的眼神,似乎還是帶著乞求和掙扎的。
明亮的光芒驟消,眼神也變得灰暗一片。那個人的整個體猛然抖了一下,頭顱重重歪到一邊,出了半截脖頸——
讓人不敢用來洗臉飯。
“哪里不對?”林靖淵問。
林靖淵先是糾正了一句,然後雲淡風輕,“賣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疊羅漢的最下麵,晃動最厲害的那個人影,仿佛是微微一滯,然後扭頭看了過來——
林安宴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廚房裏幾升一桶的純淨水,已經用完了。
她有些無語。
問出口了才知,就在她請假回到山裏收快遞的時候,遠在國外的他,轉手將公司賣了。
可等她心頭湧起不妙的預感,甚至拿瞭望遠鏡看時,才發現,那不是幾個人影在晃動,而是幾十個人像孩童的疊羅漢一樣,雜七雜八地堆在一起,仿佛沒有了知覺,也不覺得疼痛一樣。
而且,那個夜晚的事情稀裏糊塗地就被帶過去了,這會兒氣氛不錯,林安宴有些遲疑,要不要現在開始她湛的演技。
在原主記憶中,哥哥曾經說過,要去出國談生意,怎麼就毫無預兆地賣了呢?
幾乎要吐出來,林安宴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望遠鏡一個沒拿好,“吧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轉而一想,又有些疑惑,“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