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馬甲低頭哈腰地請來一位板著臉的和服男人,著臉,用不利的櫻國語言問,“竹內先生,您更瞭解井上君和朋友們的喜好,還請您多多指教。”
白玉安聽懂了他磕磕絆絆的話,留意到邊姑娘們,似乎沒人意識到他們在說什麼,頓時心裏一個咯噔。
趁人不注意,春媽媽是擠過來,拉著珍珠耳墜說,“白珍珠,這次咱們樓裏只被選到了你們兩個,你要照顧好白玉安,”又叮囑白玉安,“聽話,記住我之前說的四條,別怕。”
啥情況?
沒有人知,她們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被踢出隊伍的姑娘們各個兩眼淚,一副惶惶的模樣。
剛下過雨,院子裏幾棵大樹被雨水沖刷過,出蒼翠而深暗的綠。白濛濛的水汽縈繞在空氣中,像是繚繞的霧。
姑娘們都下了車,白珍珠從不遠處擠過來,站在白玉安邊,壓低聲音安撫,“沒事,破處不疼的,只要你把張開點,求男人多親親你,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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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所有人,都望向了門外。
最後一排。
外面挑人很快,一排排姑娘們飛快地出去,沒一會兒就輪到了白花姑娘。
神情沮喪。
轉瞬又討好地笑,“煩勞各位姐姐幫忙掌掌眼,以免有些丫頭不懂事,隊伍裏亂鑽。”
白玉安原本不緊張,被她緊張兮兮地一安撫,也跟著心臟怦怦起來。
一輛輛黑色小轎車開過來,姑娘們四個一組,擠進小轎車,在漸漸暗下的夜色中,開進了遠方。
洋房是標準的大正風。
纖細的手指梳了梳捲曲的長髮,生疏地將之綰到腦後。鬢邊插著一朵白茉莉,白玉安把紅繩纏了幾圈,綁到了手腕上,低頭玩著自己的手環。
車簾拉著,等再度停下來,面前便是一座緻的洋房。
一格門分開,出寬大的和室,和室正中是一張寬桌,一邊是幾個跪坐的櫻國人,另一側則是幾個坐在蒲團上的金髮碧眼。
幾位上了點年紀的大嬸,從後來走過來,慢慢地繞著她們轉了幾圈,挑出去了幾個人。
白玉安看了一眼這二十個姑娘,認出了紅花裏的珍珠耳墜。
她們排著隊出去,只在燈光明亮的院子裏站了一會兒,就有穿著黑馬甲的男人,氣勢洶洶地過來挑人,“黑衣服,黃衣服,你,你,還有你,你們幾個留下,站這邊!”
每人邊坐著兩個姑娘。
很快,十個紅花,十個白花,被竹內挑了出來。
正值初春,雪白的玉蘭高高綻放在枝頭,櫻花開在伸展的樹枝上,暮色之下,幾個穿著或嫣紅、或姹紫的姑娘們,穿過花樹,穿過白霧,慢慢地走上前來。。
顯然是沒被選到。
為什麼,她連別國的語言,都能聽懂?
十個白花排成一隊,跟著領頭的人,走進了洋房的大門。
紅花姑娘們很快便走進了燈火輝煌的大廳,沒一會兒,只有兩個姑娘走了出來。
黑色的夜,張開了無窮的大口,將一切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