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淩亂長髮的女孩後知後覺地瞪大眼睛，滿臉驚恐。

        白玉安看看四周，只有自己一個穿黑衣服的，便走出來，到了審訊室。

        “什麼？”

        就在這時，門被哐當一聲打開。

        顯然，並不算被針對的嫌疑犯。

        黃色的燈投出強烈的光線，尤帶著滾滾的熱度，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刺得白玉安睜不開眼睛，只能徒勞地用一只手遮住眉眼。

        拿……個鬼呦！

        審訊官銳地問。

        靜靜地看了她幾秒，忽然開口，“名字。”

        “不不，是我，我的名字……長官，您查查白玉安，有這個名字吧？”

        “會給錢的吧？”她喃喃。

        穩穩拿。

        白玉安銳地察覺到，對方的聲音有點耳熟，順口便禿嚕出來一個名字。

        白玉安被長髮遮住的臉上，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淺笑，旋即轉為驚慌和羞澀，紅著臉望向男人。

        隨著關押的時間越來越長，大家越來越忐忑，有幾個心理脆弱一點的，已經開始絕望地哭泣。

        “你，就你！穿黑衣服的，出來！”

        白玉安，也從一開始的充滿期待，變得慢慢失望。

        “什麼？有人死了？”

        “所以，你沒有問殺人？”

        似乎是覺得自己表情過火，她緊接著又出兔死狐悲的難過。

        一黑衣的審訊官，在犯人的對面，一團陰影之處坐了下來，幾乎整個人都進了黑暗中。

        ***

        緊接著，頭頂的大燈猛然打開！

        她並沒有被上手銬。

        坐在黑漆漆的監室裏，邊有人在哭，有人抱怨，也有人在蒙頭睡大覺，白玉安口氣，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再度往門口上方的欄杆看去。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審訊官問，“你以為，死的是誰？”

        對方追問，“看來你已經知，火車上有人死了？”

        原本，白玉安和其他幾個女一樣，篤定認為自己很快就會被釋放。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們伺候的男人，也曾經在床上許下山盟海誓，一定會來解救自己。

        審訊室的門，開了又關。

        不就是男人麼……

        剛剛坐到椅子上，面前的翻板一下扣住，將她整個人都鎖在了椅子裏。

        後，滿是經驗的風塵女子，正在譏諷那幾個對男人抱有希望的天真姑娘，等她們嚶嚶哭了，又於心不忍，便傳授她們一些勾引巡警的火辣動作和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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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泉。”

        緊接著，小小的臨時站裏，不斷有豪華黑車開進開出，將一些金髮碧眼或者權高位重的人，一個個接走。慢慢地，就只剩下了她們這群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們。

        “客人太凶，死了女，都要賠償一筆錢的吧？”白玉安確認般點點頭，“一個人都要二十個銀元呢。”

        誰能想到，一下火車，車裏的全人員，就被一黑衣制服的巡警們拿警棍指著，一個個押送到了火車站旁邊的臨時巡警站裏。

        像一只軟綿綿的小兔子。

        眼看就要跪倒在地，腰上一只手將她攬住，撈了起來。

        “名單上沒有白玉泉這個名字……所以……是你殺的人？”

        她心中笑，滿是篤定。

        白玉安嚇得顫抖了一下。

        垂眸，黑色布料上，手背青微凸，十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