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聽到過什麼動靜嗎？”

        對方翻了翻手中的紙，似是在察看什麼。

        “兩、兩天……”

        “我還在火車上……嗯……在一號包廂。”

        “就算意識模糊了，可他、他就在我體裏，”她低聲說，“我能感覺到的。”

        “十三個人！”白玉安倒抽一口涼氣。

        “在……伺候客人。”

        不等白玉安解釋，就繼續發問。

        “沒有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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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當時在什麼？”

        黃色燈光明亮，年輕女雪白的臉，慢慢鍍上一層紅霞，煞是動人。

        這時間，哪兒記得住啊！

        “怎麼，你不關心近在咫尺的兇手，反而關心與你無關的死者？”黑暗中，審訊官一雙眼睛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看個透徹。

        “這麼說，你是清醒的？”

        “我們會在之後查。”

        “才兩天，看起來，你的嫌疑很大。據我們判斷，殺手有可能是故意混入女中的生人。”

        白玉安咬著嘴，沒有說話，臉卻慢慢紅了。

        “我沒注意過時間，長官。我只知，天剛黑，我們就上了火車，吃了會兒東西，喝了點酒，我就去伺候客人去了……”

        這人的水準，是怎麼當上審訊官的？

        “你的意識都比較模糊了，又怎麼能確定，你的客人沒有離開過？”

        “你是處女，”他沉，“未經人事的處女很難全程保持清醒，所以，你一定有過失去意識的時候。”

        “你的客人叫什麼名字。”

        “你有睡著嗎？”

        之後，他慢慢下了定論，“現在，你的客人，顧青原，他的嫌疑很大。”

        卻又不得不辯解。

        您，您也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對，有個叫珍珠的，她和我都是春花樓的，她知我。”

        所以，我們都是剛入行的生人。

        她反問，“我們樓只選出了兩個，但我看其他樓裏來了很多姑娘。樓裏的媽媽說了，死一個，賠償二十銀元。”

        “我們……我們一直在一起的。”

        對方的聲音慢慢加速，得白玉安也急速回答，幾乎無法思考。

        “女多長時間了？”

        審訊官冷笑，“如果死的是只是一個女，你覺得，會將一大群人都關押起來嗎？火車上，可是足足死了十三個人！”

        審訊官一頓，問，“你怎麼知？”

        “嗯……也沒有很清醒……”

        冷汗從後頸滲出。

        “那我問你，昨晚淩晨十二點之後，你在哪里？”

        “既沒睡著，也沒清醒，你是在什麼？”

        “不是的，長官，我們幾個……幾個處女，都是春花樓春媽媽最近買回來的，就是為了井上先生的宅宴而準備的。

        天地良心，她只動手了兩次！

        白玉安無語。

        審訊官刷刷記上幾筆，又問，“昨天晚上七點到今天早上淩晨四點之間，你在哪里？”

        “不、不是女嗎？”

        “我……我在伺候客人，當時比較……嗯……意識比較模模糊糊……”

        “他叫顧青原。他、他是個好人，不可能殺人的。”

        他壓低聲音，“據死者的份判斷，可能是隨意殺人，所以，兇手有很大可能，還留在火車上，是火車乘客之一。”

        “沒有的，伺候客人，不敢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