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進去時,他就看見,這個女人坐在床邊,穿著一件白色的旗袍,披散的頭髮擋住了臉,脖子上的扣子都沒系好,細白的手抖啊抖地系扣子,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這位白……小姐,我要告訴你的是,請你務必認真嚴肅地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了偽證,被發現的話——”老陳冷哼一聲,“對女的處罰,可不輕。相信我,那比在花樓裏接客的日子,要難過很多。”
“吃過飯,我就在房間裏。”
不知不覺,思維跑,等他回神,就聽老陳已經轉變了話題,在問,“那房間的那一位呢?他在幹什麼?”
“哪里都沒去。”
老陳偷偷覷著,問,“會不會是咱們懷疑錯了人?”
小李磨磨蹭蹭收拾完東西,在離開前,終於鼓起勇氣,“白小姐,那個……之後我去春花樓,會點你的。”
小李借著記錄的功夫,偷偷打量對面的女人。
”
這位姓白的女倒是坦坦蕩蕩,小李卻不知想到了什麼活色生香的畫面,幾乎要鼻血了。
昏黃燈光下,杏眼桃腮的美人粉面羞,眼中淚光閃閃,一副不堪愛憐的嬌弱模樣,小李也想口水。
對方猛地抬眼,川字的濃眉之下,是一雙光四的倒三角眼。
另一間監察室。
他說完,急速偷看了幾眼,夾著本子匆匆離去。
老陳垂手,低聲報告著,“……女的表現得就好像是個局外人,一無所知。男的軟不吃,說話滴水不漏。要麼是兩人提前商量好了,要麼是……他們偽裝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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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晚上,天剛黑的時候。”
“你們一起洗的澡?沒有分開?”
“沒有。”
老陳試探幾回,終於確定,這就是個對形式一無所知的女人,便起離開。
白小姐無辜地眨了眨眼,眼波如春水,“你問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他……也在洗澡啊。”
“哪里都沒去?”
白小姐茫然地看著他。
白玉安又打了個哈欠,努力抑制住困意,老實回答,“我不認得時間,官爺。”
手指上的關節、手腕,甚至手肘都是粉粉的,煞是好看。
他冷冷地反問,吐字卻不緊不慢,“他們待在雪櫻號,雪櫻號就死了十三個人;他們待在酒店,徐長就在不遠處遭到了槍殺。你以為,這是巧合?”
白玉安沒回應,而是垂著頭,抓住了自己肩頭快要落的襯衫,將之牢牢裹在前。
房間裏的男人,立刻拿了件白色的襯衫,披在她肩膀上。
老陳忽然,“你知嗎,就在七點四十左右,徐長死了,槍殺。”
他沒有迂回,直接問,“今天晚上七點半左右,你在哪里?”
坐在桌子後的男人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並不答話。
白色旗袍極為貼,緊緊裹著她玲瓏的子,將那對兜得很緊,細腰上的布料沒有絲毫褶皺,看得幾個人眼都直了。
等查到他們的關係後,要求他們動前去巡捕房合問訊時,這女人連站都站不起來,軟綿綿地歪在她男人懷裏,被他帶著往外走,一眾巡捕立刻毫不掩飾地互相擠眉弄眼,出口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