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結婚快七年了,這個男人,依舊是整個滬城少女心裏的最佳夫婿。
靖淵哥哥,要不是你拼命搶救我,我是真的,連活的念頭都沒有了。”
誰知少帥一進來,就對著青,往外點了點下巴。
對她,更是好到不可思議。
太太昨夜沒睡好,想是因為睡前犯了病,子難受得厲害,以至於今日晨起,眼下便掛了兩個青黑的眼圈。
嘴裏藥物的苦味,變成了蜜餞的甜苦。
顧靖淵說話聲音不重,批評的意味卻很重。
更何況,他是個被結髮妻子喂了春藥的男人呢?
裏面裝著幾枚蜜餞。
看了眼青,李媽默默地將她拉了回去。
他只比自己大兩歲而已。
林若伊坐在輪椅上,手邊是喝了一半的苦藥,可再苦的藥,也沒有她的心苦。
不輕不重的批評,明明溫柔得很,不知是不是自己病得太久、太過嬌氣,依舊聽得她心裏一陣酸楚。
看著她,仿佛是看著不懂事的孩童。
青和李媽,倏地起,看向房門。
早上,少帥進屋的時候,青正在給太太喂藥。
房花燭夜,是林若欣那個賤女人,讓我這一生,從最快樂的時刻,瞬間跌入懸崖。
哪怕再反胃,他遞過來的,她還是開心地挑了一枚,放到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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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淵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從情竇初開的時候,我就想要嫁給你。得知你和林家嫡女有娃娃親,我高興得都快瘋了。
好像一只終於吃飽的雄獅,慵懶而滿足。
哪怕她錯了事,甚至給他偷偷下了藥,他還是用黑眸溫和地看著她,又是寬容又是縱容,還帶著無奈。
顯然,他是不打算在家吃飯了。
每次喝藥後都要吃蜜餞,來化去嘴裏的苦味。她嫁給他七年,日日吃夜夜吃,吃了七年的蜜餞。
樓上很安靜,樓下,也很安靜。
她仰臉看著面前的男人。
可看到男人準備外出的樣子,還是體貼地決定長話短說:
手握軍權,前途遠大不說,生得還英俊清雅,說話間彬彬有禮,行事妥善體貼溫和。
室內,少帥依舊十分平靜,只有太太的話語,仿佛用盡了全力在喊,尖銳地幾乎要刺破門板。
我們成親那天,看著你站在我邊,我連日後要為你生幾個孩子、幾男幾女都想好了。
青和李媽對視一眼,都有些緊張。
她神情憔悴,看得李媽心碎不已,忙親自熬藥,交給青喂,自己又去廚房,親手給太太她喜歡的甜點。
“若伊,我沒有要求你過任何事情,這次,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全告訴他。
門緊緊關著,少帥說話的聲音也不大,明明房間十分隔音,忽然,女人猛然抬高的聲音,爆發出來!
哪怕完全聽不清內容,兩人也是又緊張又害怕。
李媽大膽,將耳朵貼到門上,便聽到太太撕心裂肺的一句“那你要我怎麼辦?!”
男人穿著一筆的軍裝,顯得肩背筆直,氣宇軒昂,神采奕奕。修長勁瘦的手上帶著雪白的手套,手裏拿著帽子,穿著軍靴,一副即將外出的樣子。
青看了看太太的臉色,出去後就往廚房跑,二話不說拉著李媽趕緊回來。
看妻子開始敘舊,顧靖淵便取了水杯放到一邊,將旁邊的託盤遞給她。
是啊,她把那麼鮮美麗的少女包裝好,像禮物一樣送到他下,是個男人都擋不住誘惑。
明明熟悉的眉目還是那麼英清峻,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林若伊總覺得,自己在其中看出了些饜足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