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下学期可以同时选那两门课。”凯洛语气很平淡，越是这样越让人不安，“我会在合理范围内，尽量给一个比较好看的分数。”

        “我会跟他谈的。”库什面无表情地答应了，“不过我想再确认一下，你只想选《古代符文》，不想选另一门课，对吧？”

        “那万一我这课一次都没去上呢？”莉莉目瞪口呆地问。

        莉莉隐忍：“我再考虑考虑……”

        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他朝莉莉近一步，表情充满嫌恶。

        “意思是，至少会及格。”凯洛进一步解释。

        考虑到这两门课挂科率超过70％，稳定及格已经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这个问题把凯洛打回原形。

        莉莉盯着凯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还要选另一门选修《远古文明遗址考证》。”凯洛淡定。

        库什略微沉，然后慢慢说：“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只要给分不错，你还是能接受这门课的，是吗？”

        莉莉点。

        捆绑销售？

        她火冒三丈地离开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找了库什。

        凯洛冷哼一声：“出去考虑。”

        “对。”

        她不想选两门白白丢分的课，古代符文是对她有用，遗迹考证却完全不沾边。

        “这门课给分不好。”莉莉怀着一怨气，“应该说，他的任何一门课给分都不好。”

        莉莉跟着他到了走廊楼梯下。

        “你的历史老师跟我沟通过了……”凯洛修长的手指轮敲在活页本上，整齐的声音让莉莉很难忽视。她突然害怕自己会脸红。

        他的手指猛然在活页本上收紧，声音也危险地压低：“不要得寸进尺！”

        “你最好是‘很出色’！”他用一种比刀子还尖锐的语气说，然后冷冷瞥了她一眼，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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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震惊到无话可说。

        “方便说明原因吗？”

        “好。放假前，他会给你答复。”库什平静到让人心生怀疑。

        “过来一下。”

        莉莉向他复述了一遍凯洛的话。

        “这门课很难……”莉莉委婉地说。

        而且他说的是“他会给你答复”，是凯洛会来找她。这在莉莉看来是不可能的。

        “我收回刚才的许可。”凯洛冷冷，“要么全选，要么别选。”

        库什一定是拿刀威胁他了，或者给他下了什么药。要想在凯洛改卷子之前修改答案都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更别提在开课之前就得到一个安全的分数。

        莉莉松了口气――这才正常嘛。

        “这不是一种特权或者贿赂什么的。只是库什成功说服了我，让我相信你在这两门课上会表现很出色。”

        库什能把凯洛气跑，凯洛能把她气跑，这里面一定是存在克制关系的。

        在放假前一天，凯洛在教学楼入口堵住了她。

        莉莉不解：“为什么？”

“是的，我答应了。”凯洛慢条斯理地将长发撩到耳后，抬起，“有个条件。”

        “我不需要跟你任何解释。”凯洛靠在高背椅上，下巴轻轻抵着交错的指节，表情一如既往地刻薄傲慢。

        他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活页册子，单框眼镜夹在西装上衣口袋里，细细的金链条从口垂落，有种清冷又奢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