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琉斯安静了很久。

        这句话肯定对法尔琉斯造成了巨大打击。他直接愣住了，抱住她的手猛地收紧，嘴也微微抿着，神态看起来有些许惊惶。

        “我会陪着你慢慢习惯的，别害怕。”

        莉莉只认识两个神庙出的人，一个凯洛一个他，他们俩都让她觉得神庙的教育有严重缺陷。

        她感觉法尔琉斯追了出来，但是没有追出走廊。这让她略微松了口气。

        法尔琉斯因为特殊能力被割掉了声带，那她去神庙岂不是要被挖掉脑子？

        “去学院只是为了找你。”法尔琉斯温和地看着她说，“其实教宗冕下更希望我呆在显圣神庙……他也这把年纪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在这儿会让他安心一点。”

        法尔琉斯非常耐心地解释：“对其他人当然很不妥，但你是我最亲密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在我的怀抱里长大的。换布也好，洗澡也好，都由我亲手照料。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分享的。”

        她不能太直白地跟法尔琉斯说。

        “不，我也不习惯跟……”莉莉绞尽脑汁地想说委婉一点，“跟您生活在一起。”

        这是一个“两害取其轻”的问题。

        “……你不是也要回学院吗？”莉莉不知所措。

        “我不习惯……”

        莉莉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的后腰不停动，亲昵中着一丝雀跃。

        但她不爱他。

        “‘这样’是指……”

        他们停止接之后，莉莉就听不见他说话了。

        “你为什么非得看那个地方！你可以用特殊能力来确认！”莉莉从他桌子边跑开，“我真的要走了。”

        莉莉着急地说：“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跟您相！这些发生得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来调整。”

        “……的确，莉莉，你长大了。”法尔琉斯不得不承认。他反复地观察她的眉眼，溯回每一点成长的痕迹，试图与她幼时的模样重合。

        他抬手按着她的侧腰，勉强缓和神色：“没关系的……虽然和我意想中不一样，但是你很诚实，谢谢你告诉我这点……”

        绝对不行。

        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孩子吗？

        不再是他怀抱里的小孩子了，就连这点最轻微的抚摸也很抵。

        莉莉注意到他的袍子敞开着，坦率地将自己展示给她，只有一点点不规则的布料遮住下腹。

        法尔琉斯松开手，开始仔细端详她。

        如果有人要她在班主任和凯洛之间挑一个同居，她肯定选班主任。至少她不用跟班主任睡觉。

        法尔琉斯一直看着她消失在繁忙的大厅，目光紧紧跟随她的影子，像缠绕着往悬崖上伸去的树枝。

        莉莉使劲把他的手从自己上拿开。

        “对不起，我真的觉得这样……不合适。”

        “让我看看胎记……莉莉。”法尔琉斯突然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她说完立失去了勇气，不敢再看他。

，就不必再回去了。跟我生活在一起吧。”

        不再喜欢黏着他。仔细看看，也不如小时候可爱。她眉眼里有着不信任的距离感，和神庙里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一样。

        他可以毫无保留地将一切示予莉莉，而莉莉不到同样的事情。

        这让他觉得很不公平。

        “可是我现在完全不认识你！”莉莉有点急了。她怕再不讲清楚，她的行李会直接被搬进神庙。

        “莉莉，跟我留在神庙吧。”

        胎记是一样的，血缘是一样的，躯壳也是一样的。

        “神庙有着帝国最好的教育。”法尔琉斯告诉她，“当然，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学。我会照顾好你的。”

        莉莉的腰都要被他抱出淤青了。她脸上写满不适，法尔琉斯也注意到了。

        她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这些他完全没有参与过的经历，已经彻底改变了他的莉莉。

        他微笑起来。

        “我想读完书。”莉莉了简单的取舍。

        莉莉长大了。

        这个称呼对他造成了二次打击。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脸色苍白极了。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莉莉使劲把他的手从自己上拿开。

        如果要她在学院和神庙中选一个……

        莉莉变了。

        末了，他又笑一笑，亲昵地说：“别害羞啊……莉莉。”

        莉莉赶快补救：“我不是说您是陌生人，主教大人……”

        ――这个女孩不是他的“莉莉”。

        法尔琉斯安她：“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

        莉莉着说：“……是指……摸腰和屁，还有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