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卡”则是藤蔓。
得到不死不灭的王却将他们引向末路。
“如此耀眼的野心。”芙洛低声叹了口气,视线从巨木与藤蔓上收回,落在莉莉的脸上,“只可惜……”
“留在这里吧。爱与永恒,我都可以给你。”
那肯定是与“生命”完全相反的意思。
他们实现了“永生”。
“他们污染的湖就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芙洛拉扶着莉莉起,她发现自己没有一丝虚弱,行动自如。
莉莉感觉手臂被什么东西了一下,她回过,看见一只纯白的、色干净到散发出银光的四蹄动物。它屈起,坐在草地上,用的角轻轻撞她。
上面盘绕着细细的藤蔓,大量枝条垂下,如同一遮天蔽日的绿幕。藤蔓的叶片是心形的,和芙洛拉的眼瞳类似。叶片下还隐约开了花,鲜艳又繁茂。
芙洛拉似乎是很惋惜的。
他说的“死灵”,实际读作“阿亚”,是一种少见的南境古语。
不知凯洛在寻求永生的路上,是否有看见这种命途的悲剧。
“烈火焚尽的只是‘生命’而已……‘灵魂’是不朽的。这就是繁花仙境。”
她走到水边,碰清凉的湖水,远一条大鱼游过,起涟漪。用手掬起一把水,很干净,只是夹杂了岸边的草梗。
古代原始森林的自然崇拜,被现代王权的神圣宗教取代。
芙洛拉歪了歪,眼睛里的爱心形状像心那样,一下下的闪烁跃动。
“古代术士把你和森林都烧完了。”莉莉有点不解,“他们全死光,你不该觉得大快人心吗?”
阿亚瓦斯卡也就是“死藤”。
现在这里是拂晓公的领地,湖泊成了毒沼,独角兽早已经灭绝。死藤被火烧干净,巨木也倒在不灭之王的铁骑之下。
莉莉错愕地握着它的角,把它的脑袋推开。
“阿亚”是神、魂灵、尸的意思。
它灵动的圆眼睛里有一丝好奇。
莉莉见过一模一样的画面。
芙洛拉说他是“阿亚”。
“……也都逝去了。”芙洛拉似乎是发自内心的遗憾。
“他们屠杀的子民们,也都在这里,完好无损。”芙洛拉继续。
芙洛拉仍微笑着,神情温和。
这是早已经灭绝的独角兽。
“只可惜?”莉莉下意识的重复。
芙洛拉拍了拍它,又抬起白皙的手臂,往后一指:“那巨木也还在,承载着我的躯,直指天空,垂望大地。”
莉莉知这个词,是因为她在图书馆查过。芙洛拉在古代原始宗教中被称作“阿亚瓦斯卡”,是森林之神。
后斜过子,莉莉看见了直插云霄的参天巨木。
所以莉莉在心里译作“死灵”。
凯洛用来找独角兽的那张图,描绘的就是这个湖畔。
“我并不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恼怒。于我这样的‘死灵’而言,破坏、污染、杀戮……本就没有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