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姜禾嘴角弯起了弧度,眼尾也扬起笑意,漂亮白净的一张脸越来越近,近到他能够看清她水美眸中的自己。
陈柏洲被她罕见的温柔目光摄住了,一时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动静大了点会破坏这个美好的梦。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而已。”
可越来越凌乱急促的呼还是出卖了他。
姜禾子一震,手中的汤勺猛一晃,摔落在地板上,碎了。
“小姨,怎么了?”
却一直以来都将少年的承诺忘却了。
看着他眼中对自己毫不遮掩的关心:看着他整理碎瓷时小心翼翼避开自己:看着他满眼心疼地执起她的手,问她有没有被到……
他也许……真的执拗地爱了她很久。
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姜禾颊边,她缓缓靠近过去,双手捧住了男人微微发的俊脸。
他说床小是存了搬进姜禾屋里与她同睡的心思,是不是太刻意了,又被厌恶了?
她脑海中,浮现与陈柏洲之间荒唐开始的那个早晨。
从前曾希平总是用这样的眼神,远远地望着乔月。
“小姨,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陈柏洲俯下来,与姜禾对视。
至今,姜禾都还记得当初自己的热泪氤氲在陈柏洲肩时那种温热濡的感觉。
他边问,边将人从上到下自己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姜禾心中莫名感动,“嗯”了声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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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男人后悔没有再多装装可怜博取同情的时候,姜禾抬手,抚上他的脸。
大概,在她潜意识里,只觉得那是一个善良孩子给出的安吧。
她柔的拇指摩挲男人的脸颊。
却忽略了边,有人已经用那样的眼神,看了自己整整七年。
这下陈柏洲连呼都忘了,一颗心砰砰砰地狂乱动。
她突然意识到,或许,当年的那个拥抱,那句承诺,真的意味着一个少年的真心。
蹲下,收拾地上碎裂的瓷片。
“小、小姨……”男人紧张地唤了一声,声音沙哑,还有些发颤,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年。
面对姜禾的直视,他有些不自在,或者说,是心虚。
这么多年,陈柏洲从未找过女朋友,甚至连话都很少与异说,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知伤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男人压着她一次次贯穿,恶狠狠地告诉她:“小姨,十四岁那年,我就告诉过你,我爱你。”
陈柏洲再次起的时候,姜禾仍然站在原地。
姜禾羡慕了很久很久,她也想要一份那样不加掩饰的偏爱,以至于后来执念于曾希平,总期盼着能够取代乔月,得到他的那份爱。
她很熟悉这样的眼神。
只有在她这个小姨面前,才会摘下冷漠的面。
然后,在男人惊喜惶恐的目光注视下,吻上了他的。
陈柏洲在房间里听见勺子摔碎的声音,急匆匆起下床跑进厨房,就见姜禾愣愣地站在那里。
她始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