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何五儿被狙杀之后,事情的发展轨向与孔茶预期的完全偏离,狂玛小队的暴徒没有出现,靳书禹更是待在他的房间里。
“够了,够了。”老板汗,腰弯得更低。
“先离开这里。”
“你穿得那个男的衣服?他走之后,封死窗和房门是为什么?”
昨夜狙杀意图强暴小哑巴的暴徒之后,他在原地多待了一会儿,思考片刻决定去追哑巴,拐过街角时恰好看见姓靳的将哑巴带进旅舍里。
“你要是敢有一句谎话,我不介意,灰风也很乐意今晚加餐。”
结合哑巴昨晚告密时透的信息,张彭越愈加觉得两人可疑。
“啊啊啊――”孔茶努力发声,疯狂打手势,表示她可以解释。
见少年转,孔茶快步追上去,走到门口又折返回去,将桌上的罐、面包、压缩饼干等吃的喝的全搂进怀里,连吃了一半的面包也不放过。
真是命运多舛,孔茶现在又走进了死胡同里,靳书禹口中的安全区是阎绝, 她曾经的地狱。眼前又有少年堵住门口,他一定以为她欺骗了他,上门找她算账。
门口的少年冷悍站着,脚边是彪悍血腥的恶狼,孔茶大脑宕机,生怕他下一秒掏出枪,二话不说将她的脑袋轰得稀碎。
“昨晚你提了两个条件,第一个条件我不到,那群暴徒与我素不相识,我不必浪费子弹。至于第二个条件,我可以履行,你走不走?”
一桶二十升的汽油砸在地板上,张彭越向老板示意:“赔你的房门损失,够吗?”
之前通过微型电脑,哑巴以文字输入,向他描述过这位靳先生,确实气质独特,长玉立,一眼就让他将此人对上了号。
孔茶担心即使她有枪在手,也杀不了何五儿,于是她将自己的猜想告知机枪少年,事件如实相告,又在分言语上夸大其词,增强少年的怀疑与猜忌。
张彭越看着一脸喜色的哑巴少年,注意到她上的衣服质感极佳,品质讲究,他狐疑:
旅舍前厅,躯瘦下佝偻的老板躲在柜台后,满脸是汗,偷觑着走下楼梯的两人一狼,言又止。
“不过。”
出于对自安危的考量,机枪少年答应了她的请求,埋伏在她引诱何五儿附近的房脊上,以窥事情真相。
“还不走?”
张彭越打断她,视线在哑巴与灰风之间扫动,面无表情:
当时眼睁睁看着何五儿脑袋爆浆,孔茶吓懵了,推开温热的尸,漫无目的地走,等她回过神时,已经在靳书禹的房间吃饱喝足。一听靳书禹要带她回安全区,心里高兴,更是将与机枪少年的交易抛之脑后。
死活。
走出旅舍大门,望着斑驳怪异的云层,孔茶低舒一口气,继续落荒野怎么也比回到阎绝强。
不明所以,飞来横喜,孔茶心想她瞎猜的还真是猜对了,靳书禹与机枪少年之间真存在过节。
房间里的哑巴少年又是一脸瓜相,张彭越很不耐烦,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