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女孩们的亲人也心生不满，埋怨孔慕多闲事。

        每年春天，陆续有几批人专程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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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俩一个去当兵，一个去当生育者，吃喝不愁，犯得着在这里和他们抢窝占地么。

        活在这种时代，住在这种地方，吃饱肚子都是让人疼的问题，一点疾病轻易夺去人命，读书什么用，让女孩子读书更是花钱打水漂，亏得血本无归。

        就在街口，在征兵办的指挥下，蚤窝的适龄男孩排队进行初步检，检通过的幸运儿有资格爬进军用卡车，被带往军区训练基地，进行更细致的二次检。

        这是蚤窝男孩子们最好的出路，检不通过的只能继续在原地挣扎，要么无所事事挨饥等死，要么出卖劳力，挣取微薄可怜的积分，或是厮混在黑市和地下拳场里，以命搏命。

        即使闹出人命。

        蚤窝是烂泥沼，一旦陷进去再也爬不出来。在这里，男孩女孩的命运早已注定。

        和茶茶一起泥人的几个女孩已经参加过挑选，被刷下去，是以在她们亲人眼里，既然注定走上蚤窝女人们的老路，早晚都要给男人碰，被拖进帐篷里又不是什么大事。

        征兵办之后，另一伙人如期而至，他们中间大多是女，衣着得，神饱满，与蚤窝里敞开衣襟在门口生意的女人们天差地别。

        邻居们讥笑兄妹俩是傻子，兄妹俩都不参加检，躲开每年春天的几波挑选，傻呆呆窝在烂棚子里过惨日子。

        就孔慕那板，那把人往死里揍的狠悍，那在黑市里发财的机灵劲儿，进入军队妥妥能过上好日子。

        二次检通过的男孩会留在训练基地，接受军事训练，顺利的话，会成为阎绝军队的一分子。

        第一批人是阎绝军方的征兵办，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腰束武装带，冷漠傲气，站在街口像明星般闪耀。蚤窝的大人小孩们都喜欢围着他们看，羡慕又害怕，绝不敢轻易靠近。

        只有孔慕那个从早到晚跑进黑市的傻子，不知着什么缺德发财的黑心买卖，辛辛苦苦攒起积分送妹妹进学校。

        女孩被带走的家庭会获得一笔丰厚积分作为补偿，有了这笔积分，几乎所有家庭选择了搬离蚤窝，在他另置房屋，开始新生活。

之后，大家都很害怕，在恐惧中对孔慕怨憎日深，怨恨他一时冲动给蚤窝埋下隐患。

        人命又不值钱。

        这次的挑选对象是女孩，对女孩的年龄要求比较宽松，与年龄严格限制在13-16之间的男孩标准不同，女孩的年龄范围在3—20之间。

        虽说年龄要求低，但格外看重容貌、肤质、高、牙口甚至发质等方面，因此在蚤窝内，每年被选中带走的女孩数量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