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三点醒的,现在都快凌晨了,你才过来看我?”靳书禹语气不爽,“你别告诉我,这是我住院以来你一次来?”
“十七号上午九点十三分,你无故与地面指挥失联,脱离机队,九点十九分,你在三公里外的海域坠海,在这六分钟里,发生了什么?”
“除去守在急救室、重症监护室的三个夜晚,今晚是第十次。”
翟绝面无表情抢过他手中的橘子,橘子寒,不适合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
“谁?”
靳书禹纠正,相信他的直觉:
“不过什么?”病房里,翟绝忍不住问。
靳书禹’啧‘了声,“小看你了,我以为你躲我还来不及。”
“我看见他了。”
“一码归一码,孔茶的事日后再说,陈明森和她在同日同时同一个地点失踪,只要他俩在一起,她至少是安全的。”
“每晚我理完公事,都在你这里过夜。”
“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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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他恹恹的,腰各打了石膏动弹不得,模样可怜,不复往日潇洒。
荒野辐紊乱,环境复杂,翟绝派出去的人没找到他们的踪迹,天堂之门诡异成谜,第一军内暗涌动,大针塔那边因为陈明森失踪一事向他不断施压,又有铀矿战事,忙得他焦烂额,脱不开。
与生俱来的战场直觉引领他到岛屿南上空,下方是森林,枯瘦凋零,在大团大团扭如蚯蚓的枝干下面,有一纤长清晰的金属反光
“七成,我没有直接接过他,不过――”
翟绝眼神起冷,打开空间拿出随携带的资料,里面详细记录了铀矿之战的过程:
病房里陷入寂静,翟绝眉心动了一下,像是裂开一无形的,“你有几成把握是他?”
思绪回到了半月前的那个上午,暴雨成灾,闪电穿过乌黑的云层,靳书禹的机队在机械巨鸟群的突袭下一溃再溃,他调转机,冲向巨鸟群飞来的方位,誓要击毙那个藏在暗的始作俑者。
“技术恢复了上一次战斗的分飞行数据,我看过记录,那些……东西,确实难以想象。”
“你死了,我会愧疚。”翟绝盯着好友的眼睛。
“孔慕。”
巨鸟背上立着一朦胧影,远远看去,鹤骨风姿。
“他给我的感觉和七年前的孔慕很相似。不。”
靳书禹笑:“真担心我?”
他飞低,迫近,远远地隔着玻璃舱感受到那反光的锋利,忽然间骤起暴风,百米之外的目标地点,一只金属巨鸟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