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驾驶。”

        “你帮我。”手指揪住他腰侧的衣料，孔茶祈求，“找个人把电子板修好，再帮我运出去。”

        “关键是这里，我没学过，一点都不懂，要是能修好面板，准能用。”

        “你这法子不行，人不好找，运输出去也太惹眼。”

        “手上东西扔了，走了。”

        一口苹果都舍不得分他吃的家伙，竟然为了外面那群素不相识的民冒险。

        “这件事交给我。我插手，那些民即使逃过今晚一劫，日后也会遭遇天堂之门的后手，死得更惨，你确定要救？”

        隔着镜片，陈明森看她的眼神微妙。

        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受不了她的眼睛，掐住她下巴，把女孩的小脸扭向对边，顿觉呼畅通，整个人自然起来：

“这些断掉的机械关节我已经修好了，还有松脱的重机枪，我重新焊接了回去。”

        那一圈翻肉的咬伤，被她得酥酥麻麻的疼。

        陈明森不想听，扳过她的肩膀把人按到前，“不许说话。”

        “是假子弹。”茶茶拿起一颗，放在他手心：“你掂量掂量，重量不对，我改了子弹，里面也没填火药。”

        陈明森捂她的嘴，“再说话拿针扎晕你。”

        “啊。”

        “不你想修好这东西什么，都不行。”

        他脸色寒寒的，目光冷冷的，有端地，有端地烦躁。

        陈明森注意到那堆子弹，“你觉得我能让你坐上去控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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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口一张，孔茶狠狠咬住他虎口，腥腥热热的血出来，她瞪着他。陈明森眉都没动一下，料定过程不顺利，他摸出提前准备的麻醉剂，针尖雪亮。

        见势不好，孔茶改咬为，尖抵上去。

        “人，怎么可以被另一个人活活咬死，太伤心病狂了。”孔茶，“我想修好这只骡子，你知广场那晚的杀多可怕，我想用这个，在祭祀之前吓跑他们。”

        “总得试试。”孔茶低着眼，“日子再惨，也有人想活下去。”

        她拿眼瞪他。

        孔茶偏要，“你给我找一个懂电子技术的人。”

        陈明森又低又苏地叫了声，闪电般收手。

        陈明森一眼便知，“你想救那些民？”

        孔茶说着，探进机械骡子的座椅上方，点击黑屏的没反应的电子面板：

        “用子弹杀，才能真正吓跑他们。没人驾驶，机再失控，杀的人不比今晚被吃的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