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仓房大门被推开，男人走进来，在地面留下深浅痕迹。

        “就凭那辆车？”

        “落荒野这段时间，把你的脑子烧坏了？”

        “医疗工呢？纱布和镊子一类？得把你里的子弹弄出来？”

        “她被带走了。联系侦察科的人，让他们实时报告那只蜈蚣的去向。”阴着脸，陈明森跨出仓房废墟。

“你刚刚说，只要我救你，一切听我的？”

        塌落的墙外，仓房外的靳书禹看着仓房内的陈明森，对他有缺口不走，推门的行为，不理解。

        “你肯定？”靳书禹眼有挑衅。

        三小时前的凌晨时分，已经有发现情况的士兵上报，西北方的戈滩有战斗痕迹，经过对现场痕迹的初步检验，他们重点关注的那只红色蜈蚣在此有过停留。

        “先回仓库里，我给你理伤口，你上有没有药？”

        ……..

        “没有。”

        “人没找到。”

        “那辆装甲车，是她和别人交易的，戈滩没发现她的尸。要是她没被带走，四个小时，足够她回到这里。”

        “什么时辰？”陈明森盯着仓房内的一墙角，那堆高高垒起的钢铁杂物堆躲过了炮火，保存完好。

        陈明森转，“你还不回去？”

        眼前一黑，陈明森猛地挨了记重拳。靳书禹死死揪住他衣领：

        “没被带走，她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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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书禹手一拦：“你怎么确定？”

        “那你先等着，我去一趟航控楼。”

        “她不在这里。”

        “不用……..去找我的医师，在他的尸旁边，能找到这些东西。”

        “你他妈――”

        贴着墙，孔茶小心翼翼扶着以撒往回走。

        “我也不要你回报什么，你伤好之后，不要忘了今晚之仇。”

        “那是维生素片。”

        “她需要食物和车辆，另外我喂了她毒药。”陈明森没有表情，“我告诉她，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回到我边，会毒发亡。”

        集中神盯着女孩发，目光自上而下，笼住她整个人，以撒微微一笑，苍白的脸扭动，毫无感激。

        靳书禹皱眉，“凌晨三点。”

        “你有病。”

        “没有。”

        陈明森：

        嘎吱～

        “你知，荒野里少有蔬菜。”

        半坍塌半坠的仓房，房掀翻，废置钢铁在高温燃烧中黏哒哒地化，凝固，在荒漠冷风中，凝结成灰白色的金属块。

        “是。”以撒咬紧后牙。

        陈明森伸手指，推正歪掉的眼镜：

        “我绝对忘不了。”

        十分钟前，靳书禹在一片工厂废墟中，找到对着仓房发愣的陈明森。陈疯子那惆怅、忧郁、双眼暗淡的模样，把靳书禹恶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