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呆着,我能搞定。”
驶了一段路程,追上前面一辆脏污不见本色的小车。孔茶的神稍有松懈,刹那间,外边爆发出刺耳的音乐声。
她坐直,发空的大脑瞬间清醒。
,路面不少轮胎物质剥落的痕迹,新鲜弹壳散落。
抓紧扶手的瞬间,孔茶弹起来,那感觉像是与座椅之间产生一裂,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车外砸向地面。轮胎下,公路发出尖厉刺耳、痛苦不断的惨叫。
“我也行。”
一发子弹进眉心,狼牙棒砸地,奏出尖促而美妙的重响。
“我得多练。”孔茶长长地吐一口气,问:“我现在一个人在荒野存活,生存概率怎么着也有三成吧?”
孔茶瞄准追上来的家伙们。
前面的小车失控冲出路段,连翻好几下,腾地冒起黑青烟。
“嗯!”
以撒手一扔,将上一秒从孔茶手里夺去的手枪还回去,又调低车速,“玩会儿?”
“我杀了他们。”
抓住孔茶的胳膊使她站直,离开车门,以撒愉悦:
吉他、贝斯、鼓混合成的重金属摇乐,痛苦地轰着孔茶耳朵,一队通钢刺的摩托车飙上公路,两人一车,后座的家伙手拿钢叉或狼牙锤,夹在前面小车的左右,朝车窗疯狂砸击。
孔茶对这类暴徒厌之入骨,降下车窗,探出枪口,对准开车的家伙扣动扳机!
摩托车队堵在小车与装甲车之间。
一柄三角钢叉插向车窗,孔茶本能地左闪,这时车似乎一偏,撞击声震耳聋。鲜血呈溅状溅红了以撒前方的挡风玻璃。
“人遇到的每一次危险,生存概率只有零和一百之分。”
几辆机车追在车屁后,拉不开距离。
半小时后,公路尽的路口有人把守,以撒停车熄火。孔茶手里还紧握着枪支,汗水与枪浸成一。
砰砰砰!
后坐力震得手心发麻,弹闸打空,她收回手迅速装填子弹。以撒略微放慢车速,瞥见左边后视镜里有人追上来,凶猛挥舞起狼牙棒。
她下车,得抬不起来,只能倚着车门。
“小心他们有枪。”
“坐好。”以撒盯紧着那群家伙,“拉住扶手。”
“你还差的远。”
这一撞,摩托车摔地,车上的两个人出去老远,轮胎碾过人的速度太快,孔茶没有一丝颠簸感,她震惊之余,打开副驾驶的储物箱。
以撒瞥见她紧握的手枪。
“有团伙打劫?”
以撒眼底跃跃死,油门踩到死。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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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以撒抱臂而笑:“你刚才的那厉害劲怎么没了?”
荒野与安全区的过渡地带,发展较为繁荣的城镇附近,通常滋生了一批靠打劫为生的暴力团伙,他们蹲守在进出城镇的路段,瞄准猎物,生吞活夺。
他说的有理,孔茶不服气也忍着。
黑暗癫狂、高爆发力的摇乐奔驰在追驰的车辆之间,鼓动得孔茶的眼瞳和耳颤抖,她一枪,打烂那该死的音箱,世界清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