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秦白感觉咙有些干涩：“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所以姐姐我没有咬你呀！”

        她抬看着工厂的，说了这么久的话了，所里也没人追过来，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女孩摸不着脑地继续画画，在两个小人的四周画了一个高高的工厂房子。

        秦白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死小孩坐在死掉的丧尸上，正在墙上涂画。

        “我好想，好想咬穿妈妈的咙啊……一直都很想，最后就忍不住了，妈妈没有怪我，她说传播病毒是我们的本能，她测量过，传播完她，我的本能就能抑制一段时间。”

        女孩手脚并用地爬过丧尸们的尸，向她爬来：“姐姐，我很懂礼貌的，我想拿到你内的那个东西，我能感觉到，拿到它，我就能进化……真正的进化。”

        女童的声音甜甜地响在角落：“姐姐，那是妈妈。”

        秦白难忍地将目光下移，却愣了一下。

        好奇怪，明明不想让自己记住，为什么又要说呢？

        ……秦白表情扭曲。

        “你都上幼儿园的年纪了……怎么会记不住自己的事情。”

        丧尸没有能源，所以只能训练，而一旦它们拥有能源，会发生什么呢？

        突然，她感觉下一疼，女孩嗷呜一口咬住她的大内侧，表情认真：“我看过姐姐充能，能源一定在这里！”

        女孩画完，满意地端详了一会儿，又举起蜡笔，在大人的脸色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女孩说的进化，恐怕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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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笑意盈盈地回看秦白。

        这应该是秦白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人类尸，她盯了许久，感觉胃一阵痉挛，差点呕吐出来。

        秦白忍着难受，问她：“你没有自己的妈妈？要抢别人的妈妈。”

        秦白摆烂：“我也不会啊。”

        女童干脆地回答：“我有意识起，就是在这里，和妈妈在一起的。妈妈说，我以前是天才儿童，可以成为很好的转化物，但是妈妈要我不要记住这些，因为都是转化前的事情了。”

        ……空气中的味不好闻。

        秦白努力坐得离劳逸的尸远些。

        劳逸的进化，是挑选优秀的人类，转化为丧尸，以期她们在转化后还能保存神智。

        女孩爬到她脚下，像小狗一样嗅嗅闻闻：“怎么拿呢？姐姐能不能教我？”

        女孩摇摇：“妈妈说，我以前的妈妈不要我了，所以我以后只有她一个妈妈。”

        秦白和她对视，心底莫名发寒，人不可怕，野兽不可怕，但长得像人的野兽，最可怕。

        秦白才看到她画的是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很童稚的画笔。

        椅子旁边的尸，是活人的，脸色白皙，脖子上有狰狞的咬伤，表情却平静得吓人。

        秦白一瞬间想了很多，但她没有后退，没有躲，反而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好啊，你来拿。”

        虽然没有名牌，但她应该就是劳逸，劳然的母亲，一个失败的警察，失败的母亲……成功的丧尸之母。

        世界会再次天翻地覆，这次，人类不一定再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