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野側對她,臨行前清點行李,等待僱佣的騾夫牽騾子前來接人。
“我日間上工,趕不及在今天裁好,便請裁縫幫忙,剛剛才送到。”
原婉然問:“要不要再帶些肉乾?”她讓趙野帶上肉乾,在宋家別莊倘若半夜餓了,不便使用灶間,就用肉乾擋饑。
原婉然打開包袱,取出嶄新的銀灰氅衣和天青袍。
原婉然送走韓一,恰好有人找上門,回轉內院時,她抱了一只包袱,走到正房西間。
“相公?”原婉然手滯在空中。
“舊的等天氣和再。”
他斷言:“這氈笠笠簷比尋常寬大一寸。”
原婉然幫他穿上,:“宋家闊綽,世情又先敬羅衣後敬人,你衣著體面過去,既顯得敬重主人家,下人也不敢輕易怠慢。”
他等原婉然緩過來,才將人輕柔鬆開,而後背直,抬手撫上頭頂氈笠,舉動間甚是愛惜。
“倒也不是,你使錢向來使在刀口上,我已有氈笠,你卻再訂一頂,必有緣故,我便留心它不同處。”
好容易韓一記起時辰,這才依依不捨脫離臂中人的香。
“大哥那兒呢?”
韓一俯吻上她櫻,原意輕啄一下,淺嚐輒止,誰知觸著那柔軟肉,不知不覺起了貪念,越吻越深。
她躊躇:“既然你能察覺異樣,其他人沒準也能,要不換回舊笠吧。別教人當成話柄笑話你嬌氣,損了威嚴,不好帶底下人。”
原婉然解釋:“你們武人論兵,有‘一寸長,一寸強’之說,我尋思氈笠笠簷也是寬的好,能替你多擋些風霜雨雪。但軍營爭強風氣盛,還怕你短短時日官升兩級,有人看不得,因此特意讓人只增大一寸笠簷,如此又擋雪,又不招眼。”
韓一舉手將頭上氈笠笠簷略抬了抬,“這頂還八成新。”
趙野不願妻子動情春色落在他人眼裡,讓她待在內院,別出來送行。臨走又叮嚀她,出門前記得補口脂——她嘴上的口脂全教他們兄弟親光了。
她既發話,韓一便摘下舊氈笠。當他接過新氈笠,並不便,多打量了一眼。
趙野笑:“還沒過年,便給我添衣了?”
趙野覷著原婉然神情溫婉,滿臉讚賞,他人在冬日,一意卻由骨頭縫漫將出來。目光停處,留心她上口脂淡了,心中登時微酸。
“唔……”原婉然一教丈夫輕扣齒關,便鬆開檀口。
她伸手要取回氈笠,卻撲了個空——韓一先她一步,迅捷上氈笠。
趙野笑:“夠多了。”他轉頭,瞥見原婉然手上多了只包袱。
“也給他了衣服,你要去宋家別莊,我讓裁縫先趕你的分,他的遲些。”原婉然撫順趙野肩頭衣袖,退後幾步將他從頭看到腳,但覺丈夫無處不妥貼悅目。
簇新氈笠。
口中甘甜教韓一盡情汲取,前背後由他手臂軀幹包夾,很快她子酥麻,有些發軟。她並不強自分神站定,因為韓一一定會穩穩承托住自己。
他步向原婉然,低頭佔據她兩芳,狠狠預支這些天不在家因而不可得的親暱……
“謝謝,我很喜歡。”溫柔的墨眸動歡欣。
“相公,換上這頂氈笠吧,新訂製的。”
趙野滿眼笑意,任妻子擺弄自己上衣衫,問:“這程子沒見你裁衣啊?”
方才他在西間走動,隱約聽到廳堂動靜,曉得大哥和他的婉婉所行何事。想到自己一去宋家別莊,有段時日不能對眼前佳人也肆行輕薄,不但惋惜昨晚夫妻同寢,自己要得太少,而且有些不是滋味。
到騾夫依約敲門來接趙野啟程,原婉然已被吻得七葷八素,衣衫凌亂。
原婉然驚問:“這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