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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婉然不假思索:“趙買辦什麼也不必。”
她:“嗯,趙買辦也一樣,有事哨。”
緊接著她再度咬了咬牙,這回是因為扶起趙玦,讓他勾肩倚靠自己側。
趙玦將藍繩哨放回懷中,:“我這支哨子不出大聲音,另有用途。”他將紅瑪瑙柄尾旋回刀,:“這匕首刀刃和瑪瑙柄尾可以充作火鐮和火石,比拿石頭生火好使。”
①原文是“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出自《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婉婉太過緊張,不分段一口氣默唸出來
趙玦請她稍等,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原婉然這廂和趙玦說了話,去了些尷尬,加以扶的是傷患,便一心一意留意前方路面。
“那倒沒有,”原婉然由袖裡摸出兩顆半晶瑩石頭:“我在河灘現找來石子用。火摺子有錢人家才用,火鐮套便宜但費錢,我們鄉下人家不能人人都置辦一套。大家在山上或河邊遇上需要生火時候,便找這種石頭使用。用它相擊,便能生出火星引火。”
趙玦目送原婉然沒入林中,過了半刻,掏出藍繩哨上一聲,哨聲比起尋常哨音確實小上許多。
趙玦聞言微怔,慣常沉靜的明眸依稀掠過一抹異樣波動。
他遠眺天空,但見晴空朗朗,萬里無雲。這般等上一陣子,他再度起哨子。
“韓趙娘子,這匕首你拿去防。”
趙玦:“生受你了,韓趙娘子,扶人是宗吃力活兒。”
原婉然貼攙扶趙玦,一覺出他軀搖晃,立時湊近將人撐住,自家卻因著承受他人的額外重量,給壓得微微踉蹌一步。
那匕首刀刃裹在鯊魚刀鞘裡,花梨木握柄出在外,上頭錯銀花紋簡潔美麗,刀柄尾端由純銀打造,鑲嵌紅瑪瑙。
“……將瑪瑙當火石敲?”她遲疑問。匕首柄尾那顆瑪瑙紅艷無瑕,油潤細膩,當是上品。
她安置好趙玦,拎起一細長枯枝準備驅蛇用,便要入林上山。
“……謝謝趙買辦。”原婉然吶吶乾笑,接過匕首。
他:“韓趙娘子用刀務必小心,這匕首極利。”他收刀入鞘,又轉動柄尾。原來那柄尾藏了機關,可以擰旋開來,脫離握柄。
趙玦抽出匕首,刀刃泛出森寒光芒。
她心頭那團羞怯稍稍淡了些,添了憐憫。
趙玦因問:“韓趙娘子隨帶了火摺子或者火鐮火石?”
兩人出了樹林,趙玦一愣。
兩人靠攏時候,說不清趙玦體虛立不穩或打顫,總之子晃了晃。他憑藉單而立,本就站不正,這一晃更失衡,便有兩三分搖搖墜的光景。
原婉然捕捉住趙玦瞬間的古怪眼神,擔心是否他誤會自己看輕他派不上用場,趕緊出全盤用意:“趙買辦救我上岸費了大氣力,又受了傷,如今合該好生休養,輪到我出力了。”
她自問也是進過公府別莊一遊的人,仍舊因為趙玦狠狠感受一把大戶人家的闊氣。
山上遇險無非遇上野獸或摔傷,原婉然並不以為趙玦骨折之後,能在救援上頭出多大力,但十分感念他熱心腸。
哎,看來趙買辦子很虛呀……
他在林中受樹木遮蔽,瞧不甚清原婉然在河灘忙什麼,不過由她進林揀枯枝的舉動看,不難猜出她打算生火。此刻出了樹林,但見岸上已然燃起四處火堆,自然是原婉然的手筆。
趙玦噎了一下,他想不到自己有教人拿來和莊稼柴薪相提並論的一天。
趙玦:“韓趙娘子無須介意,匕首不過一件用,當用即用;壞了,左不過另鑲一顆。”口氣漫不在乎,好似那等上品瑪瑙隨手可得。
如此反覆施為一陣,他收回哨子,重入樹林。堪堪時近黃昏,他由樹林回到河岸等待,而原婉然遲遲未歸。
趙玦問:“韓趙娘子,我留守此地,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
這村姑手腳倒麻利,他忖,一會兒工夫,揀柴生火全搞定了。不過她在野地,如何空手生火?
趙玦將握柄下端往手心一倒,落下一團火絨和兩支哨子,哨子分別繫上紅藍繩。他將紅繩哨遞給原婉然,:“韓趙娘子若遇急難,響哨子,只要趙某聽得見,無論如何會設法趕過去。”
她趕緊兩使勁腳抵地面,好容易站穩腳,不由忖,趙買辦子虛歸虛,人還是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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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原婉然一下子不大消化得來。
原婉然寬他,笑:“不打緊,我從小慣常肩挑莊稼柴禾,滿地遍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