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钦闻就见她把手叉在腰上,也不里面的人到底听不听得懂,张嘴便是:“南南!你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坏习惯,他是你哥哥你明白吗?你无论欺负谁都不能欺负到上!”
“既然他是你哥哥你就得敬他,爱他!”
他转去看弟弟。
吕钦南的眼睛满是倔强和不甘。
他气的想哭,可直觉告诉他这么会丢人。
蒋春梅年轻的时候是镇上的播音员,现在老了训起人来气势也是分毫不减。
然后他就听到走廊外面蒋春梅正踏着焦急的步子闯了进来,她为吕钦闻拿了条沾的巾,而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红眼睛上。
因为他知,此时此刻,坐在床沿上的,在他视线以内的,那团模糊不清的光晕…
吕钦闻的全被浇了个透,一直到门外的蒋春梅发出尖叫之前,他的,他的思绪,他的灵魂乃至所有能感知到外界存在的官都在这一刻统统失去了知觉,变得如腐朽的零件那般无法周转。
“没事的春梅阿姨。”他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宽的说:“就是被脏水溅了下,不打紧的,一会儿就不疼了。 ”
一声不吭,不声不响。
闻言,吕钦闻一震,微微睁开了双眼。
可是蒋春梅依旧不依不饶:“最对不起你哥哥的人就是你了,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风凉话!”
si m i s h u wu. c o m
伴随着“哐当”一声轻响。
吕钦南仍旧好端端的坐在那里。
肯定也在目光灼灼看着他。
他赶紧伸手阻止了这场“战事”的继续蔓延,继而在劝对方赶紧回去休息,自己会把这件事情理的好的同时,利落把门合上。
“可是我的哥哥他很坏!”
蒋春梅虽然在小事上面时常显得斤斤计较,但在大事面前她还是能拎清自己是几斤几两的。
吕钦闻伸手拿住巾,整个人都在歪倒在门框上。
“凭什么?”吕钦南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
“哥哥又怎么了?”
看着地上的木桶,又看了看已经被凉水的门檐,很快她就想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吕钦闻的心里忽然感受到一刺痛,可眼前的场景本没留给他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些情感。
一盆凉水从吕钦闻的脑袋上面淋了下来。
闻言,她快速冷静下来。
“什么?”蒋春梅气的简直要脚:“你有本事就再说一遍?啊?你说啊!你哥哥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你了!”
于是,在他默默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吕钦闻过后,他便选择撇了撇嘴,偏过去,不再说话了。
虽然理智已经提醒他不要再对方,可快过脑子,很快他就捂着眼睛,几步路走到对方面前:“南南”他低唤了一声:“你…”
“就凭他是你哥哥!”
吕钦闻的眼睛开始变得刺痛,慢慢慢慢的,被溅入脏水的眼球也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怎么样了钦闻?是不是很疼啊?”
可他还是没有选择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