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大概也猜出了她的意思，耸肩：“我又没来过这家。”

        而且他还高，今天之前任令曦从没有感觉过贺云朝的高竟然这么有压迫感，堵在她面前，几乎把她整个人包裹进去。

        “你去哪？”

        “最近有两三个地下CLUB都会用这东西，无色无味的人造信息素，情效果可不一般，还让人上瘾，现在基本上是哪家CLUB有它，哪家就能赚得盆满钵满。”那朋友子一仰，摊开手大大咧咧躺倒在沙发上，“这消息，一般人可不知，要不是我们家……”

        “无色无味的气，除了Omega，谁能知它用过？就算是Omega，也很难分辨是自己发情期紊乱还是外在刺激作用，何况只要有抑制剂，也不是不能解除芳菲的效果，芳菲说到底也就是发情期化剂，那些舞池里的，有几个不是自己为了享受来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贺云朝挑眉。

        ――大意了，没有闪。

        贺云朝的影已经消失在夜店的人中。

        “知了，再会，”任令曦急急忙忙推开他，“你让一让。”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他冷哼了声。

        又想起了两人初见面的第一天，他依稀闻到的那抹浅淡的香气。

        “洗手间。”

        洗手间隔门里，任令曦着空空如也的随包咬紧了牙关。

        贺云朝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刚才任令曦着急忙慌掠过自己的那一刻。

        ……

        “关你屁事。”贺云朝轻嗤，随后眉心轻拢，“那个舞池是什么情况，那些人……不正常。”

        贺云朝回到位置，几个狐朋狗友喝得吵吵嚷嚷。

        “……你不是刚回来？”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那功能不健全？我们这种人要什么没有，你到现在天天寡得像个苦行僧，还能不能行？”

        但他这打扮似乎与这里相得益彰，平日里贺云朝透着一懒散风，今天虽然发还是些许凌乱，却抓得很有层次感，显然有稍微收拾过自己，他本来就长得不赖，这样打点后，原本的颓丧感都变得野难驯，一时间和办公室里听话的菜鸟新人判若两人。

        贺云朝放下酒瓶，想了想，“那和迷丨药有什么不同？”

        贺云朝让她走了。

        “哎，你又不是Omega。”

        “你去享受完我再来告诉你。”

        刚才想留任令曦的家伙见任令曦孤一人走开，忙又追上去。

        他径自起，把边的朋友吓了一。

        贺云朝猛然一把抓住对方的后颈，将他拽了回来。

        “刚在舞池享受过了？”朋友之一面带意味不明的笑凑上来。

        他微微皱眉，原本放松的角抿了起来。

        贺云朝转过，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利诱有些许动容，反倒是吊了吊角，一双桃花眼懒洋洋地朝他弯起来，却是笑不入眼，“怎么回事，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了是吧？”

        “来这种地方？”会这么问，显然在任令曦眼里，这个CLUB此刻已经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之地。

        “和Omega有关系？”

        “令曦姐？”眼前的人一黑灰拼色的休闲衬衫，领口解了三个扣子，锁骨出一条挂着铭牌的银链，随着他倾的动作，链条悬空微晃。

        侧看向她离去的背影，下意识抬手，掩住了鼻端。

        “我没觉得有什么效果。”贺云朝没给他炫耀的机会。

        味。他上的味，一时间将周遭杂七杂八的气味抑制，任令曦昏沉的大脑有半刻清醒，但很快发现，摈弃了那些杂乱信息素的影响之后，她的感知尤其是嗅觉系统，被一种更强烈的气息影响，让她几发。

        “啊，”贺云朝歪笑了笑，“想死吗？”

        ……

        “当然，‘芳菲’可是令Omega发情的信息素，对我们可没什么用。不过你想想，Omega一旦发情是什么样，到时候你只要在Omega边，他们自然会岔开主动勾上你。”

        “你干什么――”对方抓狂地朝他挥动拳，被贺云朝轻松截住。

        “贺云朝？你怎么在这里？”

        贺云朝放松地坐进沙发座里，随手拿起一瓶酒，目光瞟向洗手间的方向。

        “……朋友叫我来玩。”

        “嗷你这个人，当几天警察真把自己当官了，一点乐子也没有。”那朋友朝他瞥了眼舞池示意，“知‘芳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