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失速

        贺云朝午休结束刚回调查科，就发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

        他靠在钱乐工位边上，抬抬下巴示意目光所示的方向问：“什么情况？”

        钱乐刚挂断电话，循着他视线看去也怪兮兮耸肩，“午休还没结束前她就把董哥叫进去了，谁知daochui的什么风？”

        “好像是K的案子有进展，令曦姐要给董哥提供线索。”一旁的小min听见了他们的交谈，为二人说明。

        “？”贺云朝表情怪异。

        之前给董向峰满满的线索资料，被董向峰扔进垃圾桶，那之后更是针锋相对，董向峰看不上她也基本不跟她分享案情，只是偶尔象征xing地把组内进度告知她一下，现在她还上赶着给人送成绩，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mao病？

        贺云朝没想明白她打的什么算盘，会客室的门就打开了。

        任令曦经过他边上也没打算交代什么，倒是贺云朝旋shen跟了上去。

        “你主动把最近调查的线索交给董向峰？”

        任令曦瞥他一眼，“你知dao得倒是ting快。”

        “什么时候你跟他关系这么rong洽了？”

        “这好像不是什么关系rong不rong洽的问题，我们都是调查官，解决案子就是拯救受害者，所以一切以破案为第一优先。”

        “他如果真的破了K的案子，功劳可不会算在你tou上。”

        “你好像没有听懂我上一句话。”

        记忆里还是董向峰上一次靶场嘲讽她的嘴脸，贺云朝很难用自己的价值观去理解她的脑回路，不过他没有再纠结，只是淡淡地问：“那这次他把你的线索当回事了？”

        “大概？”任令曦坐回桌前，歪了歪tou，“余Sir的谈话多少也有些效果，而且这次我没选择给他看文件而是面对面交liu，他好像比之前好说话。”

        贺云朝眉tou微挑，心下里觉得是董向峰这家伙不pei好声好气。

        “他还给了我一些线索。”

        贺云朝更是意外。

        晚宴上拿回来的Hox28残余样品和包昌达供出的pei方，之前都被令曦交给了研究所，比对分析之后可以发现二者确有惊人的相似之chu1，不过Hox28在pei方的基础上改良得更好，更ju有隐秘xing，效果也有很大的提升，这并不让人意外。

        “真正有趣的是，从我怀疑联合党和MOE之间还存在藕断丝连的关系开始，我就让研究所注意MOE近年来的药品研究成果。你猜怎么？那个去年闹得沸沸扬扬，因为可能致癌而让MOE赔款濒临倒闭的abo信息素治疗药，丁烯唑胺的一bu分成分，和包昌达给的pei方也有很高的重合度，有一些关键成分，一般abo药剂gen本不会使用，但是这二者都用了。”

        “也就是说，丁烯唑胺，很可能就是它们的前shen。后来的芳菲已经摆脱了仿制品的限制，用的是人工合成的初jing1素，虽然效果不如天然初jing1素那么强悍，但只要pei比工艺得当，它比起仿制品的产量和安全xing，高得不是一星半点，要是考虑到它的背后是MOE，那就一点也不奇怪――它有足够的资本，它需要量产。”

        “那么，包昌达手上pei方的来源，就更戏剧xing了。”贺云朝偏tou，带着玩味的语气，“MOE不需要找gen本摸不清底细的外人来为他们进行小作坊式的药品研究，尤其还是要加入黑色产业链的‘禁药’，而这个pei方显然应该是保密的，将pei方外xie的人是谁？”

        任令曦突然牛tou不对ma嘴地问：“你还记得冯铭吗？”

        “那个伪装K想挑衅警方的黑客？”

        “嗯，那是二组的案子，也是二组找的线索，后续我就不好跟了，但我查的禁药仿制案，包昌达不是曾经和对面的任务发布人沟通过么？这位金主在年初就开始让包昌达仿制Hox27，而冯铭面对的连环杀手K又是在Hox27面市前就已经开始使用芳菲筛选受害者――怎么会有那么多提前获得Hox27的渠dao？”

        “于是董向峰让冯铭依照回忆还原对话，这家伙为了从宽chu1理，也算是知无不言。语言专家将对话记录和包昌达给的任务发布者对话线索zuo分析比对，二者的表达方式存在很高的相似度。”

        “既然芳菲是极有价值的新型毒品，知dao的人还不多，已知的这两个角色都在暗网上出现，又有高度相似的表达方式，包昌达还说在K犯案这个节点之后，发布任务的金主对仿制品研究的跟进就基本只剩偶尔的邮件往来了，我们推断，他们也许就是同一个人，外xie芳菲pei方，发布禁药仿制任务的就是K。”

        贺云朝若有所思，“也就是说，K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芳菲一bu分的初版pei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