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过往

        贺云朝怀中的人儿一动不动了许久。

        他心有忐忑，不知dao她是否相信自己，又担心她相信之后对他恐惧。

        一个只要释放信息素就能无形杀人的Alpha，必然比她从前所厌恶的Alpha更让人无法信任，他知dao在这件事上，他完全没有可以辩解的余地，事实上直到现在，他也不能保证自己对这个能力能百分百自控。

        “曦曦……”

        “Omega也是吗？”

        “什么？”

        任令曦定了定神问：“你说你释放信息素压制的时候，只要足够强烈，可以杀死Alpha和Beta，那Omega呢？”

        “Omega会发情，和一般Alpha的信息素一样。”贺云朝实话实说，“但Omega的发情症状如果强烈到一定程度，一样会致死。”

        这是所有人都知dao的事情，也是抑制剂存在的原因之一。

        他想了一想，还是补充dao：“这个结果他们已经验证过了。”

        “他们？”

        “研究所的人。”

        “他们让你……杀人？”

        “他们让我释放信息素zuo实验，我永远不知dao实验的对象是是人是鬼，只知dao结果。”

        即使这些结果也是后续从研究员对话的只言片语里捕捉到的。

        任令曦拧起了眉，“是让你zuo实验，还是用你zuo实验？”

        黑暗里只听得贺云朝的呼xi声，她甚至听得出贺云朝屏息了半晌。

        “……有什么区别么？”

        他心tiao变快了。

        “我想知dao。”她没有理会其他，只是很诚恳地说，“在你shen上发生过什么事，之前你不能说的，没有告诉我的，我都想知dao，我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说到这里，似乎是为了匹pei自己的态度，任令曦索xing坐了起来。

        “我不是一个需要被人用隐瞒来保护的人，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再清楚不过。”

        在没有光线的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她已经依稀能辨清床上贺云朝的轮廓，她伸手，扳正他的脸，让他看着她：“贺云朝，标记我已经决定了我不能撇清关系，那么能zuo的就是让我明白在你shen上发生过什么，让我自己决定怎么zuo。”

        贺云朝抚上她的一只手，冷气十足的屋内能感受到让他安心的温热，他深深xi了一口气。

        “知dao了，你躺回来。”

        任令曦摇tou：“那样不正式。”

        “你这样……”贺云朝抬手，指尖碰到她光luo的xiong口，“也不正式，而且影响我的注意力。”

        任令曦被他的指尖chu2碰一yang，连忙拿拽起床单将自己遮好，“不正经。”

        贺云朝轻哂，无奈地坐起shen，一只手臂架在屈起的膝盖上，和她对比起来，姿态依然懒散。

        “我二十岁的时候，参加了异日湾战役――联bang曾经面领过的最大危机。”

        任令曦当然知dao，这已经是写到教科书上的东西，那时她还是高中最后一年即将毕业，阿莎加的军队一度打到了多萨州边境。举国都在关注这场战争，教室里听到阿莎加突破州界线的时候，同学们还抱在一起默默liu泪，谁也不知dao这场战争会不会无休止地蔓延到他们tou上。

        “那时联bang所有能派的军队，能求助的盟友，能雇佣的佣兵，全都调动了，CBSI自然也不例外。”

        “最关键的那一战，我们负责从后方突袭对方的指挥基地，破坏军事通讯，抓捕对方总指挥，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机密行动，但是……敌方却提前掌握了我们的动向。”

        任令曦一愣，“为什么？”

        “谁知dao呢？也许阿莎加有什么高jing1尖的科技窃取了我们的行动讯息，也许有人不小心xielou了任务情报，也许……我们被人出卖了。”

        “你认为是最后的原因。”她只是gen据他的语气猜测。

        贺云朝没有回答，继续dao：“不guan怎么样，我们还是付出巨大牺牲完成了任务目标，在控制了对方总指挥之后，对方宣布投降，成为了我们的俘虏。”

        说到这里，贺云朝顿了一顿。

        “那以后，我不记得了。”

        她还记得贺云朝说过，联bang给他下了cui眠机制。

        “我只知dao很痛苦，不记得juti发生了什么，因为如果保留这一段记忆，我的信息素会一直维持在不稳定状态，所以联bang给我施加cui眠机制封锁这一段记忆的时候，我没有提出异议――那时我已经是被关押起来的战争犯，因为我杀死了很多人，也是事后隐隐约约知dao，那些人之中，可能还包han有……我的父亲。”

        闻言，任令曦不由哑然。

        贺云朝极力不去回想细节，大概也是为了让自己不去回想，他说得很轻描淡写。

        “我在联bang最高机密所被关押了几个月，然后死刑判决被修改，他们把我送入了科研所的秘密基地，目的是研究我，将我从Alpha改造成Beta，这样他们还可以摒弃顾虑，继续利用我的能力。”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