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

        “就认了又怎样？某位调查官人都被我标记了，也就只能耍耍嘴子，我不介意让让她。”

        她视野里唯余他薄翕动，尖变换的形状。

        他一字一顿地，补上一句――

        “我、愿、意。”

        他笑得太坏了，太坏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这三个字勾起了令曦有关前一晚的回忆，她一贯自诩自己面对这种无赖情绪稳定，可是今天竟然红了脸。

        别人脸红可能是小拳拳锤几下情郎，可她倒是二话没说一脚把贺云朝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好在贺云朝反应灵，机动地稳住了自尊，没摔个狗吃屎。

        “我就知你没正经！”

        他无辜地摇摇，“不是，前面说的是真的，只要不是密闭空间持续加压，我对别的Omega信息素其实早就没多大反应，你可以理解为刺激我abo生理反应的阈值已经提高了，别忘了，我的abo素质是A……其实应该是S，不过那个成绩不能招摇。”

        任令曦仍然存疑，“我也只是一个Omega，有什么不一样，总不能说因为你第一次见我就对我一见钟情吧？”

        刚冒出这句话，她却自己顿了一顿。

        台阶下的贺云朝也偏细想，“还真说不定，虽然可能不是感情上的原因。”

        昨天之前，贺云朝还是Beta，从未真正在她面前散发过Alpha的信息素，她昨天第一次闻见贺云朝Alpha信息素的时候，还在被詹克己临时标记的情况下，强烈的反胃感让她分辨不清，一直到昨晚她才算真正清醒地感受到了贺云朝的信息素。

        她好像非常喜欢那个味，不仅没有排斥，甚至可以说是沉迷。

        就连一贯讨厌的发情，还是在Alpha信息素压制下的发情，她都获得了极大的快。

        贺云朝也说了，她的信息素，在两人初次见面时，就对他造成了不应有的影响，而那时候不过是她打过抑制剂的残余信息素片段。

        任令曦好像想起了教科书上那一页附注了。

        她本来也没忘，但那个几率真的太小，太不可思议。

        “命定……”

        “命定之番。”贺云朝几乎与她同时说。

        命定之番，俗称“番”。任令曦还记得慈善晚宴上那个联源种论的狂热分子就是热衷于“番”的认定。独一无二信息素匹的番，完全由基因决定，虽然地域人种相近会提高匹成功的可能，但以联目前的统计数据，番的成功匹率，不过是三千两百万分之一。

        她和贺云朝初见的时候，贺云朝不是Alpha，所以并没有呈现命定之番固有的反应。

        但她确实对贺云朝的感觉不太一样，应该说，双方都对彼此感觉不太一样，所以，才会有那场酒吧里的意外，最后顺水推舟，让他们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对方。

        直至此刻任令曦还不太敢相信，面震惊地看着他。

        对贺云朝的感觉变化，不仅仅是因为永久标记，还是因为……

        他们是命定之番？

        “不、不可能……”她喃喃。

        贺云朝重新拾阶而上，一把抱起还在木讷的她，心情愉悦全都现在了脸上。

        “这才说得通。”他仰望着她，噙笑，“所以我只对你的信息素有反应。”

        所以在他还没真正喜欢上她的时候，才会对她的那么着迷。

        任令曦：“我……我不知。”

        她是匹他的Omega，而他那时候还是Beta，她察觉不了，他的就只能单箭迷恋这个人。

        不过，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