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向你保证，从此不再使用咒印。”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说什么？”穆琳皱起眉，怀疑自己听错了。

        诺伊斯轻舒了口气，她会说这话，说明事情还可以商量:“你之前伤得太重，绑着你是怕你在挣扎时移动伤口，不利于恢复。既然现在伤已经好了一大半，解开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答应我，解开之后也不能乱动，要静养到伤好为止。”他顿了顿，稍微犹豫了一瞬，“还有……你现在魔力不稳，每日的净化不能停……”

        穆琳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这是她一直渴望的自由，作为普通人去拥有正常的人生。她眼珠纠结地晃动着，诺伊斯向来重承诺，她不怀疑他能说到到。她该为了未来的人生去放弃向莫西复仇，放弃救艾丽西娅吗……

        诺伊斯查看了车上的水壶，已经全都空了。穆琳这几天一直在高强度的高中，水分消耗得很厉害。他皱了皱眉:“你在车上休息一会，我去打点水回来。”说完，下车向不久前经过的一条小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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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伊斯。”换好衣服的栗发少女从车里探出来，“还有水吗？我口渴了。”

        “我可以向神明起誓，今后绝不再用咒印限制你的自由，除非你有堕魔的风险。你不再是我的侍魔，我们可以作为两个普通人，重新相识，从零开始……”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更加坚定。

        穆琳瞪大眼睛看着他，忘掉所有痛苦的过去，和诺伊斯去过无忧无虑的新生活，听上去实在是很有诱惑力。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可以重来的事，她咬了咬嘴:“诺伊斯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是你的隶，上留着你刻下的印记，一生都要受你的控制，永远不得解脱。你告诉我，我们怎么重新开始？”

        宣判死刑般的话让诺伊斯哽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车中一片死寂，两人都沉默着，诺伊斯闭上眼睛，将手指关结得煞白。明明谁都没有错，这样结束他不甘心。

        …………

        诺伊斯呼一窒，他想说那个咒印是可以解开的。乔舒亚推算出了解咒的方法，他留下的那张羊卷他不敢乱扔，从教廷带了出来，放在随的行李里。

        “回不去了吗……”他喃喃自语着，垂死挣扎般再次看向穆琳，“既然回不去，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放下过去的一切恩怨，去一个远离纷争，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像刚认识那样，从开始新的生活。”

        穆琳静静看着那个渐渐走远的影，低垂下眼眸:“抱歉……”

        穆琳脸微微红了红，明明是每天都在的事，现在立场份一变，竟突然变得羞耻了起来。她有些焦躁地一咬牙:“你先放开我”

        “你把我绑成这个样子，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给我自由？”她心中乱成一团，将扭向一边。

        她轻声说着，解开了车的缰绳，往屁上狠狠抽了一鞭子，看着那匹嘶叫一声，朝与诺伊斯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随后她形一闪，轻巧地钻进一旁的山林消失了踪影。

        诺伊斯被赶出了车，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旁发着呆。他已经不再是穆琳的主人了，自然也没有了在她换衣服时继续待在旁边的权利。他又叹了口气，不怎么说，穆琳已经答应重新开始了，事情远比他预料的最糟糕的情况要好得多。至少，他们未来还有希望。

        厚重的拘束衣从少女上褪去，换上了一柔的米色连衣裙。她上的伤口还残留着目惊心的恐怖伤疤，但已经不再疼痛，不会过多影响行动。固定在上的淫也被一样样取了下来，长时间满的异物被取出让穆琳感到阵阵虚脱，花了好久才适应那种肉内空的感觉。

        虽然答应了她不再用咒印，但诺伊斯一定会阻止她回西斯。“我一定要回去，为了艾丽西娅，为了我自己，还有那么多无辜被害的魔女。莫西，必须付出代价。”

回不去了。”

        可他现在不敢告诉穆琳咒印可以解开的事，以他们之间现在的状况，若是再解除了咒印的联系，他可能就真的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