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和沈瑄入燕王府,求见天子。
杨铎笑:“在王府外遇上了。本官同兴宁伯有旧,闲谈两句,言及于此。雨大,未免公公冒雨绕路,才出言提醒,并无他意。”
“不敢。”
“兴宁伯也用些。”
汉王和赵王为他说话解围,他却不能立刻丢开,高枕无忧。有个正确的态度,才能再刷一刷朱棣的好感度。
翌日,天空放晴。
沈瑄府中,郑和向孟清和传达天子口谕,言天子不咎筹集军粮之事,五日后将移驾大宁。
杨铎笑着抱拳,“郑公公有礼,可是出府?”
穿过廊庑,碰上傍晚巡职的锦衣校尉,又遇见要到天子汇报鞑子情报的杨铎,郑和点,不见多少热络。
“杨指挥使如何知?”
送走郑和,孟清和将想法告知沈瑄,沈瑄点,:“明日,我与你一同觐见天子。”
“是赵王和汉王求了天子。”
朱棣早饭用得有些晚,内侍通禀之后,直接让二人到阁里回话。
“郑公公要寻兴宁伯,可到定远侯宅邸。”
大雨下了一夜。
孟清和时刻牢记自己的份,捧着粥碗数
心中大石落地,孟清和轻松之余,不免思索,是谁帮他在天子跟前说了话。
“瑄儿用饭没有?没用过,一起用。”
沈瑄习惯了,沈良没被夺爵充军之前,他曾和朱元璋一起用饭。到了北平,也经常被朱棣叫到边。
“届时,定远侯与兴宁伯皆需伴驾。”
一为谢恩,二来也是表态。
有沈侯爷在,心中更有底气。
沈瑄没客气,谢恩之后,接过内侍捧上的粥碗,一口就是小半碗。
待兄弟二人退下,朱棣召来郑和,令他去孟清和传达口谕,“朕知其一心为国,筹集军粮之事,尽力即可。另朕不日往大宁,令其随驾。”
杨铎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一路穿过廊庑,到承运殿前,解下佩刀,经通报入殿,下拜,:“臣杨铎,拜见陛下。”
郑和躬行礼,叫来侯显换岗,自己披上蓑衣上雨帽,往兴宁伯传口谕。
何况,天子要移驾大宁,多少探一探,也能心中有底。
“婢遵旨。”
孟清和谢过郑和,决定明日照计划求见天子。
朱高煦和朱高燧坐在朱棣下首,父子三人都是手里拿着两张厚饼,饼里夹着咸鸭和咸菜,面前的大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米粥,一口饼一口粥,吃得正香。
郑和看着杨铎,杨铎淡然依旧。
郑和:“咱家要到兴宁伯传天子口谕。”
“如此,咱家谢过杨指挥使。”
“臣领旨。”
一顿早饭,耗去小半个时辰。
天子有命,孟十二郎自然也不敢客气。
谨守君臣之礼不错,对眼前的场面倒也不陌生。
孟清和没拒绝。
不是沈瑄,还能是谁?
互看一眼,同声:“父皇圣明。”
郑和实话实说,也是提醒孟清和,欠了这两位的人情,怕是不好还。
抱拳颔首,郑和带着的内侍同锦衣校尉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