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瑕散朝得讯,先去春华殿,入夜后方来柔仪殿,一进门便:“好姮姮,教你受惊了!”
作者案:阿姮录蓼莪,半是责人,半是责己,兼有自伤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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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无与崔君羡相认的打算。小崔看上去过得不错,也许让他继续崔仲宝的儿子比王衍的儿子更快活。
阿姮不理他,换一张纸,用行楷录诗蓼莪篇。
阿姮浴过,边晾发,边在窗下写字,梳理心情。
他有些惭愧,“你又在思念父母。”
新周系列,目前计划到第五篇了,如果后续有新梗,当然会写下去。第五篇仍是个伤心的故事。貌似大家被我搞得很郁闷了,这一篇结束后,也可以穿插一个搞笑的怪故事,调节一下气氛。
阿姮只是一笑,情绪未明,柔顺地被他抱到榻上,不无谓的挣扎。
阿姮问:“只此一件么?”
阿姮无奈扶额,“我今日说话多,累得嘴巴痛,旬日都不想再开口了。倒是你们,经此一吓,不考虑一下前途么?”
“时值隆冬,婴儿被丢在雪江上,一夜便冻杀。”
姬瑕想了想,:“是阿璞使人盗你幼弟。我是后来才知,此事委实与我无关。”
碧海青天冷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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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姮又抄“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罢,掷笔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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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娥在木盆里淘抹布,也给阿姮出主意,“一会儿那个人来了,您多枕边风吧。此刻能护着您的,也只有他了。”
“吾弟可还在人世?”
千秋指挥诸婢地,“您还有心情开玩笑。没看到么,树静而风不止,这不是您不想争,便可以不争的。”
阿姮笑之,“下回勉之。”
姬瑕一件件扯落她的衣物,多少有些遗憾、不甘,为她千年寒冰一般冷固
姬瑕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心中有怨恨,斟酌着辞句,在她耳畔低声:“阿璞有了年纪,又接连胎,恐难再育。你若能为我诞下男孩,我必立他为储,算是补偿你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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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殿人检讨得失,都有些赧然,怪自己临事时不够沉着,堕了武宁王府的气度。
阿姮是没有风情的女子,就像黑白的画,无韵的诗,不开花的植物,缺少关键的定义元素,然而,恰恰是这缺失构成了她的孤傲与绝俗。
姬瑕揽住她的细肩,半是责怪,半是宽:“这是什么话!有我看顾你,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
姬瑕收紧手臂,将她按到怀中,“是我对不住你,教你受这许多委屈。”
冷无声
阿姮暗想,是了,他们不知王家家教严,男孩出生第一年,哪怕是风雪冬日,晚间也总放在外过夜,锻炼他们坚韧的品。阿蟾在雪江上冻了一夜,却未死去,定然吓到那姓崔的了。崔仲宝惧遭天谴,将婴儿冒充己子,抱回家养育。
桂叶尤其懊恼。
阿姮抿着粉,不答话,将“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句又抄了一遍。
素辉一直沉默,此时:“我们跟着您,不过是对脾气而已,可不是天生婢骨,喜欢当材。田横尚有五百士,怎能教您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