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先生,这位小姐是否要入浴?”
郁唐闻言,似乎都在意料之中,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原来如此,这凤凰楼有条规矩我忘记和你说。包厢里有穿衣规定,若是未着正装,则不许用餐。若是未着寸缕……”
郁唐点点。
听到动静后,他抬起,看向几乎浑赤的女人。目光在她腻雪白的肩停留些许,而后笑意更深,像是一只满肚子坏水的野狐狸。
想了想,季汐还是跟着服务员走了过去,打开最里层的隔间,步入那一片白烟缥缈的水蒸气中。
这应当就是包厢的餐桌了,但是餐品还没上来,也没有给他们菜单,只有一条两米多长的长桌,看起来十分奇怪。季汐随意打量了眼四周的装潢,发现这里不仅灯光昏暗,仅有一盏黄色的灯和四角的落地烛台,而且还没有窗,活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棺材。
他一字一顿:“便为盛。”
见郁唐默允,老板娘便笑眯眯地将二人迎到电梯,摁了7层。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礼仪?吃个饭还要沐浴焚香不成?季汐疑惑地看了那服务员一眼,服务员却只是笑得客套而又冰冷,似乎不会透更多。但是郁唐,应当不会害她罢?
过了大约一刻钟,隔间的门缓缓打开。
听到这里,季汐微微睁大眼睛,看了眼那铺满宝蓝色天鹅绒的长桌,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青年那双漂亮的凤眸早已海难填,暧昧横生,眼神都好似糖浆一般勾丝拉扯。
“那服务员把我的衣服拿走了,你帮我要回来罢。”
她还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刚才洗完澡,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不见了,只有一条丝绸浴巾挂在衣架上。无奈之下,她只能披好浴巾走出来。
七层一整层都是一个包厢,进去是东郢风格的推拉门,里面先是一二十平的造景,假山、细沙以及潺潺水,旁边还有一位花艺师,在慢条斯理地插花。再往里走,则又是一推拉门,里面是一可盘而坐的桌,桌子又长又窄,上面铺着宝蓝色的天鹅绒,点缀着满天星和些许细碎的桂花、白百合。
他们刚刚和好,总不能把她骗过来杀?这么大费周折!
一旁等候多时的服务员恭敬地起,行了一礼,冲二人笑了笑。
她亲自拉开车门,请季汐下来,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一亮,瞥了眼郁唐,又瞥了眼她,低声:“二少爷,可要楼上雅间?”
包厢空的,早已不见服务员的影。只有郁唐安静地坐在长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二姨娘沐浴后为何不穿衣裳,便这样走出来了?”
这女人是个生面孔,郁唐又从未带女人来过,好事者看到了肯定忍不住多问一嘴。但是生意的人向来明,知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也知啥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着,也省得后来引火烧。
凤凰楼的老板娘热情好客,老远看到吉普车的车牌,便提着裙子站在门口,笑脸挤成一朵花。
季汐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紧紧封闭的推拉门。
……
沐浴后的香气迎面而来,萦绕在这封闭而又隐密的隔间之中。季汐发丝,面色红,上裹着华贵而又柔的绸缎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