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挑了挑眉:“本当然晓得。他不就是得了重感冒么,正好本带他去散散心,去去病气。”
谢容楚薄微抿,声音沙哑:“容楚抱恙,有失远迎,请长公主恕罪。”
“要恕罪好说,”季汐笑得眉眼弯弯,像只偷腥的小狐狸:“谢容楚,本待会儿要去飞花大会。你跟我一同去解解闷儿,如何?”
偏偏面色还带着一丝病气的红,看起来好欺负得很,正适合她报仇。
结果喝了两天,果真好了一些。到了第三日一早,大分症状已经缓解大半,除了有一点鼻,说话瓮声瓮气。
“谢容楚可在此?”
季汐昂起,出一副居高临下的神色,冷声:“那好,今日他不出来,本便在此淋着雪,等他病除。”
这些嫔妃们大多出名门望族,吃喝玩乐也最为讲究。她们不知在哪儿寻了僻静的园林,名唤涟漪园,此有丛丛腊梅,还有一湖心亭,可以坐上岸边的船划过去,在亭子里煮茶赏雪。
春苗这小丫倒是挂念她,白净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担忧。季汐看了眼窗外的小雪,不以为然:“既然收了人家的好,不履行承诺,人家便再也不会来找你。”
小厮慌忙摆手:“长公主还请留步,殿下高烧不退,仍需静养,恳请长公主择日再来。”
挣钱这事儿,就是要轻伤不下火线。不然钱那么好挣,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穷鬼了。
谢容楚闻言,眉目间顷刻染上抗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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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汐十分满意。
“择日?你的意思是,他要忤逆本不成?”
话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一素衣的谢容楚走了出来。
飞花大会来都是皇帝的妃子们,他作为外男份过去并不合适。所以季汐请他同去,便是要他作为公主府的人一同前往。
味还行,比美式咖啡好喝多了。
他今日并未束发,乌发垂肩,白衣洁净如雪,宛如一朵漂亮的白色山茶花。
况且不过是有点感冒,要知现世里她高烧到38度还穿着玩偶服发了一下午传单呢。
最后,季汐还是揣了个汤婆子,坐上车出发了。
“我家殿下近日抱恙,不接受来访。”
季汐喝了第一口便呛出了泪花。小丫鬟吓得差点跪下,却见她转一口气将一大碗闷了干净。
门前的小厮看到季汐从车下来,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礼:“长公主。”
比方说,长公主的男。
“谢殿下真是让本好等,瞧起来气色不错。”
春苗自告奋勇地搞了些偏方――把葱白、姜片、花椒子一同下到红糖水里,一天灌上一大壶,保证药到病除。
从公主府出发到涟漪园路程不算近,约莫要两个时辰。车咕噜噜刚走起来,便停在了一朴素的茅草屋前。
她平日里都是买便宜的咖啡喝,豆子并不好,又苦又涩,喝进嘴里比中药还难受。但为了少睡会儿觉多打份工,她不得不自己灌下去。
“殿下,方才外开始下雪,您贵,若是不舒服,咱们就别去那飞花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