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要好酒不吃吃罚酒。
两个人沿着蓝色的足迹追去,一路穿梭过人汹涌的城内和密密麻麻的小摊,穿过了城门,来到了郊外的树林。这些树木郁郁葱葱,枝叶有些遮挡视线,两人的速度稍微降缓,萧璟索出腰间的弯月短刀“簌簌”地砍着杂乱的树枝。
那小弟子脚一,浑遏制不住地发抖起来。就在这时,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一黄衣、面容俊俏的少年从季汐后的树林中走出,手上握着一把银白色、灵气四溢的长弓。
不远,一抹蓝色的影似乎还未察觉到后有人接近,正畏畏缩缩地蹲在一棵隐秘的大树下,蓝色的足迹在他面前消失。他似乎有些紧张,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布袋,左右张望了一下后,便从里面掏出一只小小的令牌。
“你这个疯子竟敢拿剑伤我!知不知我是四大门派南风门的人,你这女修好大的胆子!”
季汐看了眼他怀中的布包,伸手就要直接去夺,谁知那弟子反应倒是灵,一下子将其死死抱在怀中,任凭少女怎么拉扯,他是靠蛮力不肯撒手。一番交手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吁吁,季汐耐心告罄,那枚树枝在她手中银光一闪,化为了一枚寒光凛凛的长剑。
长剑刀锋锐利无比,剑微微一横,那锋利的刃就在他脖颈开了个口子,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南音门弟子伸手摸了摸伤口,看到手上的血后立刻大呼小叫。
若是再偏离一些,那开花的就是他的颅了。
“啧。”
“南音门的人?”
既然这女人如此不识好歹,不如把她直接杀了以绝后患!
“还以为是只蚂蚱得这么欢,没想到是条蛀虫,”少年仰起,杏眼中满是毫无掩饰的鄙夷:“南音门是什么泔水渣斗,竟收留此等蠢货?”
树枝“刷啦”一声,携风带着怒气抵在那小贼的脖颈,迫使他不得不抬起来。季汐看到这张脸,愣了愣,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上午的太阳又毒又辣,明晃晃照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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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在队伍里一副吊儿郎的模样,没想到会使这种下三滥手段。
过了不久,少年眼前一亮,喊:“找到了!”
此人正是和她一队的南音门弟子,他看到季汐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失措。
……
话音落地,他便抬起笛子凑在边,可还未响一个音节,面前突然风声乍响,一黑光从密林深破风而来,过他的面颊后“嗡——”地扎进后的树木。
“偷?你有证据?”那小弟子迅速瞄了眼四周,确认只有少女一个人,神色又稍稍放缓,恶声恶气:“平白无故污蔑我清白,合欢宗的人就是这么满口粪?”
说罢,他面凶色,突然像一侧一闪,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慢慢显化出一只青色长笛。
小偷近在眼前,季汐连忙冲了过去,折下一手指细的树枝纵一跃,直接到他面前:“你这小贼,为何进卧房内、偷我的令牌!”
想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然带了杀意:“这可是你动手在先,受死吧!”
他仰看着树上的南音门弟子,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来。
果然是他!就是这个人偷走了她的令牌!
风停树静,被穿透的落叶在面前打着旋儿缓缓落下。他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余光瞥见那杀气腾腾的雀羽长箭结结实实地扎进树心之中,距离自己脑袋不过毫寸。
肯定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