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慌张，我扶你回去。”

        她问：“你说「我们」……难还有人被下了蛊？”

        少女轻轻碰了碰那肉粉色的疤痕，像是蝴蝶停在花上，指尖轻盈而冰凉。

        “嗯，很多？你也晓得西月谷乃是四大宗门，我亦是宗主关门弟子，消息的渠比你多得多，比如当夜有小弟子看到元束乃自伐，又比如萧明烨野心十足暗中修炼禁术傀儡蛊……哦，此事我也是在弟子大会偶然撞破，我想我们其中应当有不少人，都被他当作练手的牺牲品了罢？”

        冷玉山的声音带着几分勾人心魄的轻柔。季汐侧过看了眼俊俏的青年，又看了眼大堂内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最终还是点点，将重心倚靠在他上。

        可是这么，值得么？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修炼禁术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过了几秒，几红血丝慢慢爬了上来，然后那只漂亮眼睛顿时变得殷红可怖。他似乎有些痛，冷汗直冒，声音中带着一丝勉强：“正如你所见，每日的这个时候，都要发作一次。”

        衣衫下，是属于结实的躯，看似瘦弱却异常壮，雪白的肌肤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只是不知为何，上面不满了丑陋的疤痕，一条条纵横交错，最醒目的一条竟从膛贯穿下腹。

        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化为原形了么？不行，得赶紧回到客房！

        “你还知什么？”她冷声：“如果可以，也请告诉我。”

        扇子一路向下，从下巴到她光洁的脖颈，要探入领口时，被她一把捉住，“啪”地摁在桌子上。

        就在这时，子突然一，熟悉的、力不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涌来。季汐扶着桌子稳了稳子，迅速算了算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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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嘈杂的雨声中，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少女情动的味，令人日思夜想，罢不能。

        冷玉山微微颔首，撩起脸颊旁的发丝，出自己的左眼。

        季汐脑袋一“嗡”，一切愁绪乱麻似乎都被好好地梳理了起来——若是冷玉山所言无差，那她会被盯上下蛊，便是因为参与了千秋山庄的弟子大比被盯上当成了牺牲品，找准时机让子虫寄生在她上。

        “痛么？”

        客房的窗大开着，清凉的秋风灌了进来，起床上的帷帐如波浪般翻涌。

        冷玉山收起扇子，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连许久，然后再向下，深入到了她的衣领之中。

“为何要告知我？”

        她突然站起，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去。没走几步便被人追上，腰间多了一只手，稳稳当当地将她扶起。

        青年上是好闻的木质熏香，味清雅，像是雨后的青笋。

        “那我为何要信你？”

        “那他为何要修炼傀儡蛊？”

        萧明烨……傀儡蛊……

        “不知。但此次他响应东朔宗的号召去你们宗门，恐怕另有目的。”

        这易容术如此高超，竟换了个干瘪的材，任谁都看不出来，只可惜他并非凡夫俗子……那日在船上她的蜜灌了足足小半瓶，他都保留的好好的。

        她深有会，点了点。

        从蓬莱仙岛出来后距今已经有七日，整整七日自己都没有阴阳双修，又在不停地使用易容术维持外貌，灵力早已透支……

        若是真的——若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现在还能坐在这里饮茶？但若是假的，冷玉山的目的又是什么，离间她和千秋山庄，或者抹黑萧明烨的名声，对他和西月谷又有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