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么笑着,齐光君的心里异样了一瞬,像是向来平静的湖面被chui出一抹褶皱……
他伸手想摸摸tou,像往常安抚她那般,谁知少女侧过脑袋一下子躲开:“哎呀,珍珠恢复的真不错!”
早先他离开合欢宗便是为了给珍珠治病,如今小鸟已经好了十成十,又是一只mao茸茸的好鸟。
珍珠飞到少女肩tou,啾啾叫了几声,歪着脑袋看着她。
“季汐,季汐!”
季汐笑着应和。
“铁树开花!铁树开花!”
齐光君突然“咳咳”清了清嗓子,假装没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让小鸟去别chu1玩。珍珠脾气十分傲jiao,看出是要赶她走,一边喊着“铁树开花!铁树开花!”一边扑棱着远去。
季汐突然“噗嗤”笑出声,喃喃dao:“第一次看到你无奈的样子。”
“无奈乃人之常情,我亦不能免俗。”
她笑了笑,垂下眸子不说话。
沉默就这么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清风chui过树叶沙沙作响,岛屿上的时间缓慢而又温柔地liu淌。季汐缓缓起shen,伸手抱住他,温柔的荷花香气迎面而来。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
季汐摇摇tou,touding微微一热,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抚摸。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他是个太好太好的人了,一百年前的伤口已经不痛,生死dao也已参悟得dao飞升,那些往事似乎再也伤害不到他分毫,可她还是欠了他太多太多。
他选择原谅,甚至帮她修补灵丹,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着,哪怕受伤的人是他。
所以,她该怎么办呢?
没过一会儿,怀里传来清浅而有节奏的呼xi声,齐光君垂下tou,看到少女已经酣然入睡,紧闭的双眸下是乌青的黑眼圈。
她这几日饱受内心煎熬,无法入眠,饶是再没心没肺,作为一个和平年代出生的人,看到那幅剖心挖丹的场景又怎能无动于衷?这次回到他shen边,她被原谅、被宽恕,整个紧绷的弦断掉了。
仙君轻叹一口气,把她抱起放到自己的寝gong,放到平日里几乎没用过的ruan塌上。
睡罢。
梦里便不用想那么多了。
……
季汐zuo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她还是一只快活无比的小白狗,在花草丛中扑蝴蝶,浑shen的maomao像雪一样白。
突然鼻子一痛,她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整只狗呜咽一声四脚朝天地倒下,在地上打了几gun。
“师姐,你怎么了?”
有人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似乎在安抚。季汐抬起tou,看到朱雀带着担忧的面容,忍不住dao:“汪汪!”
我没事。
小狗不会讲话,少年却听懂了,笑得眉眼弯弯,点点tou:“那好,宗主在找我们,我带你过去。对了你晓不晓得,前些日子东朔宗出了个大事儿,现在给压下来了……”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走着,周围的景色错综复杂,春夏秋冬一路演变,时而春意盎然,时而雪如铺盖,小白狗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想提示朱雀两句,再抬tou少年已经变成了萧璟。
萧少庄主挑眉看着她,chun角勾起一抹不可一世的弧度:“怎么,看本少庄主看呆了?”
好自恋的语气。
他的shen后落英缤纷,一幅深秋之景。季汐下意识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