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胡闹了一晚的后果,便是郁唐原本扭伤的tui红zhong了起来。季汐眼尖地看到他zhong起来的小tui,想找些跌打膏帮他涂上,谁知男人不以为然,很快便系好了睡袍,神情间不见任何不适。
“明日上野的死便要见报了,你若是tui脚不便,肯定会被怀疑。”
郁唐闻言,微微勾起chun角:“我在西浦军校训练时这点小伤都是家常便饭,二姨娘不必挂心。”
借着月光,季汐这才看到他shen上大大小小的疤痕。虽然很浅,却也能看出来他经历过怎样的磨砺训练。
不过也是,这个人年纪轻轻便当上边防军司令长官,靠的肯定不仅是郁家的裙带关系,自己本shen素养也是过ying的。这点伤对于他而言,可能真的不足挂齿。
二人很快都换好了衣服,不久前还火热旖旎的气氛此时已经恢复如常。郁唐肩上披着一件军装外套,回到书桌前坐下,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季汐坐了过来,开始公事公办地复盘这场刺杀行动。
那上野崖人表面上是烟草会社的社长,但在这个shen份之下,他暗中为北方边境的东郢兵赞助了不少军火,国府政府看他不惯,便想着找机会将其除之而后快。
在莘城的地盘上,这件事情自然就落到了郁家tou上。便是上野崖人死了,莘城的东郢人也不敢拿郁家如何,毕竟郁家手握兵权,从不用给这些外国人脸面。
季汐听罢,突然用一种很是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有些yu言又止。
这种脏活按理来说,以郁家的shen份肯定是不乐意接的。虽然郁家的影响力大,但是这种事情必然会给自己树敌,更何况国府并未实际接guan莘城,郁家何至于如此听话?
见她沉默不语,郁唐顿时了然,低笑dao:“二姨娘可是在想,为何郁家会接下这授人把柄的差事?”
季汐点点tou。
青年沉思了片刻,从抽屉中掏出一张笔记本大小的地图来,当着她的面缓缓展开。这是张国家地图,莘城在地图的南侧,像是一颗港口明珠。他用钢笔在这小小的地方点了点,“哒哒”脆响。
“莘城的人口目前是三百余万人,对于他们而言,这里就是故乡。但这个国家有上万万人口和几十座城市——”
钢笔微微抬起,又落在了地图的正中央,那里有一颗红星,象征着当前的首都。
“这上万万人,是我们的同胞。而这片土地,是我们的故乡。”
面前的女人微微一愣,眸中似有光芒在闪烁,她的心tou微微震动,酥麻不已,一种久违的激dang的情绪在xiong口回dang。
同胞……故乡……这些词在影视剧中如此耳熟,可是今日亲耳听到,又是如此的铿锵有力。
她来自和平年代,不同的地域都能成为彼此攻击的借口,不同的方言都好似有高低贵贱。但是在动dang时代,人们却又能凭借着血脉团结一致,不论乡音、不论立场、不论xing别,不论男女老少。
因为失去的每寸土地,都是他们的故乡。
……
日子又过去几日,上野崖人的死亡见报,记者巧妙地将其的工厂与前些日子的童工事件联系起来,成功热得众怒,街上出现了不少游行示威的学生,将卷烟工厂团团围住,还殃及了好几家东郢的工厂,全都被暴怒的学生堵住了大门,只能打烊了事。
与此同时郁府也忙碌起来,每日都有军用普吉车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