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也像这样一个人坐在高，一个人看天空。从阁楼的窗爬出去，很容易。

        她用力扯开嘴角笑了笑。

        他带回来了重要的消息，但是龙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它望着远的一座悬崖，专心致志。它不是在发呆，也不像是在搞什么冷暴力……它只是单纯在凝望那座山，就好像山上有一个伊冯在爬似的。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它回神了。

        “我看过了，红龙的尾骨是完整的。”

        伊冯在山上坐了很久，她有印象曾经来过这里一次。似乎是她从斯沃德家离开那次，她哭得很伤心，龙带着她在这里停留过一次。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很熟，她很怕那龙，因为它又大又黑又丑又凶，会威胁她，禁她，朝她出凶牙利爪。

        狄维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龙释放出的魔力灼伤了他的气和肺，如果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这位失语者恐怕以后说话都要漏风了。

        学府的老师曾说，天空是这个世界最高的地方，它宽广无边，没有尽，你抬仰望到的天，和离你很远的人看到的是同一片。

        悬崖下面是巨浪惊涛，它们拍打山脚的石，发出嘶吼般的轰鸣声。这里和人鱼海不一样，没有海鸟飞来飞去，也没有躺在石上暂留休息的人鱼，这座岛上一直没有什么动物，或者是因为龙，所以躲起来了吧。

        “代理人，这就是你追随的王吗？这就是你理想中的王吗？”

        她忽然有点怀念那个茸茸的房，枯草虽然有点扎人，但不被打扰的时光更加可贵。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看着天了，因为生活推着她一直往前走，她没有时间停下脚步来休息。她出了一趟远门，去看了巨木林里的白灵，还去海上漂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学会魔法了。

        狄维恩没有说话就离开了，他没空和这个老子来一场辩论，也不屑揣测他的用意。更何况，辩论是没有意义的。

        他收回短刀，后的老人喊住了他。

        当狄维恩踹开实验室的后门时，两个学者正惊慌失措地围着那座黑塔，塔门被打开了，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提着刀的男人吓到了他们，他面目凶狠，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他吐出了一个“”字，两个人连带爬地逃走了。

        但是现在她可以被它环着入睡了，它乖巧得就像一个靠垫，夜间一动不动，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靠垫不太。

        是不是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其他人惊叹不绝，但伊冯心说我早就知了，无论她走到阿米特隆的哪个地方，的天空都是不变的，她已经观察了很多年了，觉得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这个世界上的人沐浴在同一片日光下，不你在哪里，太阳都只有一个。

        可是龙是不会被人的意志束缚的。

        人类会用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去评判龙的行为，人类会揣测龙，会观察龙，归结底还是他们想投其所好。

靠近花的分颜色浅淡，这种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她轻轻抚摸它的花，或许是因为爬太久了，整条酸疼得几乎抬不起来，她的手指在轻微颤抖。

        记忆回笼了，狄维恩发出公鸡打鸣一般的叫声，“喔喔喔！对！尾骨媒！”

        伊冯卧病在床的这几天，狄维恩没有回到岛上，他有重要任务在，所以暂时不能回来。

        与此同时，推卸责任的“大人”狄维恩，正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酷刑。

        狄维恩正要离开的时候，雷温莱斯终于追了上来。年迈的老人步履缓慢，一瘸一拐，他佝偻着躯，拄着魔杖大口大口息，如果没有那杖子，他可能已经摔倒在地。

        狄维恩也回神了：“……”

        伊冯被抓走后，龙没有惩罚他的擅离职守，只是布下了另一命令，它要狄维恩去查清楚船只运送的物件。相比起那个物件，连伊冯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当他踹开大门的时候，学者优先转移了岛上密封的宝物，他们迟了一步，所以伊冯才得以逃离。

        伊冯撑着石地，她仰望着蓝天。哪怕海浪声声不绝，四周也有一种诡异的宁静和寂寥。

        不知为什么，她会想到以前在斯沃德家的事情，她只是离开了半年，但那段时光已经从记忆里淡去了。她只记得卧室里窄窄的床，小小的桌台，床柜上永远放着熏香。说是熏香，但其实并不香，它本有一种奇怪的味，说不上来，但伊冯并不讨厌，因为闻了之后会她的心情也会变得平静许多。每天起床后，斯沃德太太都要放一罐新的在床，说给她的屋子除除味儿――因为她的房间又小又暗。

        他有点找不到自己的思路了。

        龙提醒了他，“尾骨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