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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G/B/女/攻】重生后她救赎了禁脔忠犬 > 罚跪。

罚跪。

雍昭脑中瞬闪过无数猜想,心惊肉tiao一番,才在室内渐升腾起的药香之中缓缓定下心神,从床榻上起shen。人刚站稳,第一件事便是先凑到案桌前,伸手去翻那摞成小山状的几堆奏折。

        几乎一模一样奏折堆里tou,已经批阅过的混杂着还未批阅的,一片狼藉。短暂摸索之后,雍昭到底凭着自己收拾奏折的习惯,找出本带着新鲜朱笔批阅痕迹的奏折,仔细对照上边的日期。

        大尹三年,四月廿八。

        时间一下倒回五年前,雍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草草翻过手上这本,便匆忙放下,又急着去翻下一本。直到将那些批阅完毕的小半堆奏折都翻了个遍,才勉强定下心神。

        应当是这个日子不错。

        可既然回到五年前,为何偏偏是这个日子?

        染着丹寇的指节在落笔chu1的日期来回抚弄许久,雍昭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日子,于是一下起shen,急忙唤dao:“来人!”

        比记忆之中年轻了不少的大总guan谭福几乎是瞬间便进门跪倒在雍昭面前。

        雍昭看着他,神色难得透出几分焦急,却因刚刚重生,还端着帝王架子,不好显lou太多,便又竭力收敛了几分,才故作镇定问:“纪舒钦眼下如何了?”

        “纪nu……纪舒钦还在先皇夫祠堂前跪着呢。一个时辰前刚传的话,说是人昏过去一次,已经用凉水泼醒了,严守他跪着。”

        雍昭有许久不曾这般唤过纪舒钦的大名,谭福乍一听只觉得惊诧,心口突突直tiao,紧张瞄着雍昭神色,见雍昭脸上并不显怒意,才稍稍屏息凝神,小心补充dao:“今年先皇夫忌日已过了三日了,魂ti却还未现shen。诏狱司那tou正问,可要……再加些手段?”

        雍昭被这话问得一愣,恍惚却才想起从前景逸的忌日,纪舒钦向来是不好过的。

        前世每逢临近忌日,gong中便会现景逸“魂ti”。

        这魂ti同景逸在世时容貌形态几乎无异,能言能语,陪她戏耍同游。只是来无影去无踪,真真如同戏本描绘的鬼神一般。

        那时她并不知晓景逸假死,于是便轻信了所谓鬼神有灵说法,更因此提了不少摄政王举荐来的通灵方士,只为能祈得挚爱复生。

        但景逸的魂ti也不是每年都准时出现的。又或者说,除了景逸死的那年,后面的时间里,若非她大张旗鼓摆台请神惹得百姓怨声载dao,又或者将纪舒钦磋磨到几位心腹大臣都群情激愤的地步,景逸的魂ti是不会准时现shen的。

        到底shen居帝王位,雍昭也不敢太失了民心,因而那么些年里,她没少对纪舒钦动手。

        从前她对纪舒钦用过的手段太多,却又不甚关注他伤后的事,如今连雍昭自己都实在回忆不出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但如今的季节尚在春末,室外仍旧是刺骨的寒意。衣物添少了都要受凉,更遑论在这样的日子里被浇上一shen凉水。

        饶是他纪舒钦ti质再好,一连跪了几日,又挨这么一下,指不定也要得一场风寒。

        思及此chu1,雍昭忽地起shen,周shen气压顷刻间降得极低,似乎是有些生气。

        跪地的谭福被这动作激得浑shen一僵,大气也不敢出,只紧张地将tou埋得更低,细细思量到底是哪一句话惹得陛下不悦。

        谁知再听见雍昭开口时,却并非是饱han怒意的责问。

        “朕……”这位帝王浑shen的震怒不知为何竟又散尽了,言语间莫名生出点焦急关切的气息,只说了一字,便忽地止住,轻轻xi了口气,竭力掩下起伏的情绪,于是又沉默了许久,才再开口。

        谭福心如擂鼓,低垂着tou不敢动弹,仔细候着,终于听得了这么一句话:

        “朕要去见他,现在。”

        君心难测,这一点在先皇夫去后愈发明显,谭福一时猜不透雍昭的心思,却能min锐觉察出她当下莫名变化的情绪,便什么话也不敢提,只叩首应了,匆匆退出去,按着雍昭的意思,安排起侍弄的婢女及车辇。

        春末天凉,虽没有落雨,空气中却带着丝丝缕缕的chao气。天色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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