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在他旁轻轻的啜泣,哭得他不停撵着鼻梁上方的骨。
路曼走上前,踮着脚尖覆在他脑袋两侧太阳上轻轻按。
“人在哪?”
路曼看着他的睡颜,手里的新闻早已忘了刷,透过他看到的全是迷惘的未来,不真实,也很假。
眉似乎是习惯紧皱,连也是,紧紧的抿着。
喊话的是个女人,路曼觉得有几分眼熟,但记不清在哪里见过。
红莲回望向屋内,涂着白色涂抹面的女人也望着她,她的脸被面遮住看不清,但红莲清楚,她就是那次在船上以一编织绳弹奏出乐曲的人。
祁焱伸手揽住她的腰,将枕在她腹深深着,“没你睡不着。”
她看了她好几眼,最终还是跟着祁焱的步子往楼下跑。
很妩媚的眼型,但摆在他脸上很锋利,会让人有种多看一眼都会心惊肉的恐慌。
他的眉峰是自然上翘型,眉尾也略微向上勾着,就好像有无形的线吊着他的眼角一样。
“还没睡?”
祁焱见到她,紧张的子突然就松了几分,将她小小的圈在怀里,疲惫从眉一直刻画进心口。
高的鼻梁呼出的气很热,卷在她的肚脐眼略微有些。
路曼低低笑着,腹和腔共振,隔着肚他都能听到她强有力的心,一下一下的撞在他耳里,比听什么眠曲都强。
他此刻不想听到任何坏消息,包括边哭哭啼啼的声音。
背后总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前进,从未给过她片刻后退的机会。
“邰白哥他……他……”红莲眼睛红红的,一句话哽咽到无法说全。
路曼想了想,清洗掉了伪装的面,换了外穿的衣服往楼下走。
祁焱周遭气压骤降,扫了一眼她腰腹上的血痕,眼神冷的像块冰,刺得浑打起了寒颤。
“焱哥!焱哥!”房间门突然被敲响,砰砰的力几乎要将房门砸裂。
侧脸像刻刀划在丝皂块上雕刻出来的模型,每一寸都恰到好。
但此刻哭红的鼻和妆花了的黑色泪痕,着实有些破坏英气。
他也是一样的吧?
三楼不算远,但找起来却像在迷里打转,足足走了近十分钟,她才看到站在房门前一言不发的祁焱。
他有些心烦意乱,她不在边躺着,心里的繁乱就更加密集,压得他有些不上气。
“在……在三楼手术室,钱医生已经……”她的话还没说完,祁焱已经从她边飞快走过,眨眼间消失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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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知下一步该往哪走了。
房间内突然安静了,手指不小心划到屏幕,娱乐新闻反复播报的那几条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在手机里播放。
她一紧腰的吊带上衣,外套黑色夹克,下也是同样利落紧绷的,搭长靴和黑化般的妆容,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祁焱本就没睡熟,在被喊的那瞬间惊醒,拉过床的衣服往上套,不到一分钟就已经穿完毕,开门的那刻还回确认了下她的穿着。
即使是这样清浅的睡眠状态,都不能让他有片刻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