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他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安静的连呼都微不可闻。

        “家里那两个一直在问你的消息，你把他们拉黑了，他们就在家里又吵又闹。”

        她压住手心里的东西，欣欣然抬看他，“说好的，如果我回不来，你要好好的。”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祁焱的嘴角渗了点血，却没有还手，相较之拳脚功夫，他比齐蕴藉更加灵活轻便，招式也野，加上在狼群中学得的观察力。

        骨子里她还是爱美的。

        他是心甘情愿挨的。

        “蕴藉哥。”

        祁焱在他后朝她摇，拭的嘴角有点裂开，那一拳很重。

        她抬手摸向他的脸，指腹柔柔地摩在他眼眶下。

        正因为这一点，路曼才急急喊了停。

        “那你记得在我坟种点花，我想要安娜，种不活也没关系，每年给我撒点种子。”

        齐蕴藉蹲下，盯着她消瘦而又苍白的小脸，眉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松过。

        路曼来不及加热中药，趁着袋子上还有他的温，叼着袋口小口着。

        “我从未怪过你。”

        齐蕴藉低低吐出口浊气，嗓音沉闷，“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吗？”

        不可能躲不了他那一拳。

        齐蕴藉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几袋煮好的中药，“去药店抓了，按你说的时间煮的，分秒不差，喝之前加热一下。”

        “别说了，我不到。”

        路曼展眉倩笑，“谢谢蕴藉哥。”

        路曼沉默了，早前她提过这个话题，甚至说到了他的爷爷，可他执拗到想要和她同生死。

        一袋黑棕的汁被她面无表情的喝入腹中，常人要着鼻子入口的东西，在她嘴里就好像蜜饯。

        “我开的那单方子抓药了吗？”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养好一点。

        他声音冷的出奇，压着熊熊怒火无释放，又不肯对她发什么脾气，只能忍着。

        “还有那几位，让他们把我忘了吧，都是人生中的过客，没什么过不去的。”

        路曼点应了，手心还被眼前男人攥着，视线却紧随着祁焱的背影，直到房门紧闭。

        “他们我不着，那是你自己的风债，就算他们到你的坟去撒泼打，我也不会去阻拦分毫。”

        她的脸瘦的有几分吓人，这样笑起来会显得好看一点。

        “蕴藉哥。”她将手中的空袋子丢入垃圾桶，瘦弱的手背被剩下的药衬得发白。

        再这样萎靡下去，她的双真容易肌肉萎缩，后期想站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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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公司那位也时不时托人来旁敲侧击。”

        齐蕴藉几步走到她边按住她想要挣扎起的肩膀，“坐下。”

        喝完药，她又用温水压下咙口的反胃。

        “我在外面等你。”

        “事出从急。”路曼松开肩颈，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大致叙述了一遍给他听。

        “好。”路曼眯起眼笑，这段时间她总是喜欢撑起这个笑容。

        他再次拒绝了她，“你死了，我会跟着你走，到了阴曹地府，也别想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