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维小声哀叹：“完了。”

        说到足球队，江声不免又想起苏朝，同是足球队，一个失魂落魄，一个意气风发，哎――可怜的苏朝。

        等到放学回家，江听和久违在家的母父都感觉到了江声的不同寻常，关切地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季妄弦怂恿：“你去问问？”

        电话那一端的央央姐姐带着重的鼻音，先是说“还好”，后又否定地说“不是很好”。

        江声有些烦，只回：“不知。”

        “叫我？”季妄弦一雾水地离开教室。

        没过一会儿，季妄弦就回来了。

        但夏天已经过去，秋天不是蝉的季节，只有偶尔的风，从沙沙作响的树叶间穿进屋里来，牵动白色的布帘。

        江声躺在床上，窗留着一些隙，窗外是一棵树，树上住着蝉，常在夏天歇斯底里地鸣叫，吵得她心烦。

        江声还是班级第一，但这次的年级第一变成了三班的班长，她排第二。季妄弦从班级第三升为第二，名次从年级十五上升至年级第七，受到了班主任的表扬。

        江声的心沉了下去。

        原先热闹的教室也失去了活力，在沉闷中迎来了午自习的铃响。

        安静的房间里，她睁着眼睛，闷闷的情绪在心间萦绕。

        这回一定完结，每周都会更新！

        开学至今两月有余，学校和年级都组织过大大小小的活动，小到晨会，大到竞赛，班主任历来都是选江声出。

        而一旁的江声仍旧埋写作业。

        ――

        到了周一，江央没有像往常一样飞跑去食堂和江央会面，而是站在人来人往的楼梯间等待苏朝和江听下楼。对过去的周末一无所知的苏朝看见江声，脸上带着不解，问：“你怎么在这等，江央呢？”

        班主任在门口站着，目光如炬，训斥：“吵什么，回到自己位置上。”

        “下周一晨会的演讲稿。”季妄弦小声答，又看了一眼写卷子的江声，面色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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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早点休息，别学太晚。”妈妈说。

        “学委学委，老班给你什么纸？”方维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纸，问。

        “没想到叶凡易平时这么腼腆，谈起恋爱来倒是不差嘛。”江声说。

        江声摇摇，说：“不晓得。”

        班长只是没当成年级第一，可还是班级第一啊，怎么就……

        江声睨她一眼：“你怎么不去？”

        江声挽起一个笑容，说：“我没事，就是学累了。”

        江声和季妄弦齐齐转。

        午自习过半，梁滢思和叶凡易才回来。梁滢思的眼睛红红的，叶凡易也好不到哪里去，谁都知是怎么回事。

        很快，苏朝知自己失恋了，所有的挽留都被冷漠地拒绝。年轻气盛的火焰被一盆水浇得不见火苗，漉漉的柴冒出灰白的烟，浑浑噩噩地游走在校园。

        年级名次和各科排名宣布完后，班主任将纸留在讲桌上供学生查看，末了，说：：“梁滢思，叶凡易，你们过来一下。”

        “好。”

        久等了，十分抱歉和十分感谢！

        江声叹一口长长的气，只说：“哎――”

        方维拍拍江声的椅子，问：“老班为什么叫她，她没恋爱啊？”

        方维想起早晨自己说的话，懊悔不行，真是乌鸦嘴！

公交车和杂七杂八后，小心翼翼地问她还好吗。

        “妄弦，班主任叫你过去。”梁滢思走到她们这来，哑着嗓子说。

        这么想着，教室突然变安静。

        他把印有各科成绩和排名的纸放在讲台上，开始宣布月考成绩。

        季妄弦听见了，奇怪地问：“消化不良？”

        “你是班长，你去嘛。再说了，叶凡易也是足球队的，你熟。”

        季妄弦也望过去，瞧见叶凡易有些红的脸，评：“她们俩，谁追谁的？”

        说着，她瞥见叶凡易和梁滢思坐在一块，好不打情骂俏。

        和这样的苏朝吃了一周的午饭，气氛太过死静，江声见霜打了的他没了往常的胃口，心不在焉地夹起几粒米凑合吃，心里叹几遍气。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飞速解决餐盘里的食物，逃也似的回教室。到教室了，才放心地嘟囔一句：“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消化不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