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知少爷的顾虑，所以暗地里找人抄录了脉案，还有这几日的饮食记录，一并让我带过来，给少爷过目。“付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何岩。

        何岩在看清来人之后，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猜到了付成的来意。

        “难说，”何岩见付成执着的眼神，又说了句，“或许是那些女人求子之心太过急切，给贵家主吃了什么。”

        “多谢。”来者是客，柳绡到底不好怠慢他，启齿回了句，只是嗓音沙哑，听上去像是生了病一样。

        付成咳了两声，答：“和往常一样，为了应付楚氏进来的女人，家主每隔二日会召幸她们。”

        何岩拆开信封，仔细看了看，脉象微沉，太医给开了些滋补的方子，至于饮食上也并无不当。他想起上次盛礼中的慢毒药，已经在他离开祥城之前就解除了，那现在他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付成倒是盯着她缓缓而行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中莫名升起一熟识的感觉，但他随即想到，这里是远离祥城的小县城，便把那感觉给抹去了。

        付成恍然大悟，拱手一礼，“多谢何少爷解惑，我这就回去禀报家主。”

        恨意又慢慢浮上柳绡心，只是这次，她不再说了。她顺着何岩的动作，刚踏过门槛，就见院子里站了一个人。

        他不不顾地搂上她的腰，“嫂嫂，不要跟我作对。”

        何岩沉默半晌，才：“让他暂停房事，之前送去的药，继续服用，以及太医的方子没错，也暂时照着吃就好。”

        见付成形一闪，出了院子，何岩上前把院门锁好，去了厨房。

        何岩分外不喜别人盯着柳绡看，是以再次开口问：“付爷，此来所为何事？”

        “付爷，有何吩咐？”他松开手，走到付成面前。

        “何少爷，这位是？”付成打量了柳绡一眼，只觉得这妇人分外消瘦憔悴。

        何岩见她形微晃，想去扶她一把，却被避开了。

        “请节哀。”付成低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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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少爷。”付成抬手一揖。

        “嫂嫂，你先去用饭，我和付爷聊几句。”何岩微微低，恭敬地说。

        柳绡咬咬牙，勉强撑着手，站了起来。

        何岩皱起眉，“可我现在无法前往祥城。”

来得及动作，就听何岩笑着说：“怎么，想让我抱你去吃饭？”

        “付爷，斗胆问一句，贵家主最近这段时间，房事如何？”

        柳绡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己往后厨方向去了。

        “她就是在下的寡嫂，因为跪拜太久差点摔倒，方才我搭了把手。”何岩淡笑着说。

        “何家正于丧期，我本不该在此时前来打扰，只是，”付成抱拳说，“三日前，家主在理政事，突然吐血，幸好内侍把沾血的帕子烧了，才没引起轩然大波，后来找了太医来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何少爷能看出家主为何会有此症状么？”付成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