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这么快。
“你、你先放开。”钟灵的手被他握在前,动都不能动,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禁锢她的两只手变成了一只,却好像依然不费灰之力。
“不放。”
另一只手重新按住了她的后腰,一反,换成她靠上了墙板。
他背光的轮廓被月色点亮,只能依稀看见那张点着泪痣的侧脸,明明柔和了他的线条,却完全没化这个少年的心,他执拗起来和她一样我行我素,谁都不住谁。
“为什么生气?”他凝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
他很直接,不懂就问,没什么好弯弯绕绕的,眼前的人又不是别人,是他女友,也是他血脉相连的姐姐。
钟灵和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终于败下阵来。
认真的人,你没办法拒绝。
“我之前说过的吧?”她问。
“啊?”
“我说过,不要把我当外人,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可是你今天一个人消失了一晚上去打电话,回来却跟我说和我没什么关系,以我们现在的关系还能说没什么关系么?”
姜澈耷拉下眼,沉眸不语。
“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干涉你的生活,就像有些时候可能我也有事情不想让你知……”
“什么事不想让我知?”
他这时候反应倒是快。钟灵翻了个白眼:“那是打比方,谢谢。”
腰上的力更紧了一些,他似乎连一个比方都在纠结,说好不打扰别人是他的习,可是一旦确认关系之后,好像他的占有也不见得比别人少。
“我的阿澈很难过。”钟灵被他握着的手慢慢举起,指节微微蹭在他的眼角,他下意识轻阖上一只眼睛缩了缩——就在刚才,他眼眶里还有一丝哭后若有似无的痕迹,“如果它影响了你,就会影响我,所以肯定不会和我没关系。你这样说我会很难受……好像你本没把我当成你的可以依靠的那个人,不是姐姐还是女朋友。”
钟灵说话的语速很慢,以她一贯直率随的口吻而言,此时此刻她温得仿佛随风入夜的雨,每个音节都悄无声息地落在他心口,再慢慢化开来入他心底。
她刚才问他冷不冷?一月懋台岭的夜晚当然冷,他一个人坐在台阶前良久,久到其实脸已经被冷风僵了都毫无所觉,是他自己渴望冰冷下自己的心境。可是很奇怪,明明姐姐的也不是炉,她说的话也不算什么热血发言,但只要靠近她,听见她,他就不觉得冷了,原本空得可以敲出回音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在一点点发热,那种热量会蔓延到神经,到血,到指尖,甚至到已经消逝的千百个日日夜夜,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你刚才……是不是说‘我的阿澈’?”他突然问。
钟灵定了定,“不可以么?我的弟弟我的男朋友我的阿澈,反正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