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的脸,与连心的死状重合了。
韶声听齐朔的话,去拾衣裳时,连心的子还是热乎的。
肌肤之下的血,甚至还在微微地动。
她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了。
韶声抱着手中的衣物,缩在角落里,不敢再上前。
“再这么抱着,我的衣服不打紧。你那套皱了,就没办法穿了。还是你想着上这些墨迹,直接出去见人?”
齐朔一边一扇扇地关上书阁的窗子,一边问。
韶声不应。
待齐朔关好了所有窗子,回看韶声。
她仍在原地缩着。
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你怕?”齐朔奇怪。
“你不是都知吗?怎么现在又怕了?”
他走近,在韶声面前蹲下,她抱着的将衣裳抽出来。
“我不知!”
韶声手中空了,仿佛失了依仗,心中的安全感也空了。
她双手抱,将子压得更低,口贴上了双膝。
声音里甚至带了嘶哑的哭腔。
当真像是齐朔在迫她一般。
齐朔很少见韶声哭。
“当真不知?”他无奈地将手穿过韶声的膝弯,抱起她,放在靠窗的榻上。
“先换衣服。”齐朔又拉开韶声抱的手,解开她脏了的旧衣服,为她换上新的。
“谢谢……”韶声的歉声如蚊呐。
齐朔见她愿意开口,本想问:
你不是杀过两个人吗?怎么还害怕?
不过,想着问出口后,韶声可能又会逃避现实,闹着哭起来。
他还是选择不提。
“我在澄阳也算有些时日了。你不知我的事,就不好奇吗?”齐朔选择了新的话题,与韶声交谈。
若她还在故京城中,一定会生气地大喊:你很了不起吗?谁想知你的事情!
他想。
只是如今的韶声毕竟不同。
“好奇。但我不敢问。”她说。
本就想不到要在齐朔面前逞强。
心中想到的唯有:他坐在旁,上的热气环绕着她,好像又能有温安全的依靠了。
能让她渐渐缓过来。
这样想着,韶声偷偷地,将子向齐朔挪了挪。
让一侧的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着他。
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