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我。”韶声又小声抗议起来。
他顺着颈窝往下,出一点牙齿,叼住她的衣领,咬开她的衣襟。
“不会吗?”韶声又问一遍。
她突然破涕为笑,嘴角的弧度咧得很大。也用甜甜蜜蜜的声音答。
“放心,真真不会为难小姐的。”齐朔将韶声抱到床上,放下了床帐。
韶声挥开他的手:“可,可你既收了方必行,还、还让柳家也来了……”
与前几回不同,这次她已经好伪装的准备了。从现在起,就可以学着一个受将军喜欢的小姐了。
而是她突然意识到齐朔的份。
韶声不再追问了。
尽,她是他明面上的夫人。
“小姐这么不乖,真真只好亲你了。”
亲吻却落到了她的颈窝。
他亲得很认真,长的睫垂下,近得似乎要戳到韶声的眼睛里了。
“都依你。”韶声垂下。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即便没有他们,日后还会有别人。但是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齐朔轻笑一声,放开了她。
她顺从地张开嘴,合着他。
他漉漉的嘴亲吻着她的鬓角,亲吻着她的耳垂,也亲吻着她紧闭着,却颤抖着的眼。
不一会,脸又憋得通红,伸手要推开压在上的人。
他的声音夹杂在蜂群之中,听不太真切。
不自觉地,她就将不理解,甚至不认同齐朔的地方,对着他问了出口:“他们也吗?”
“嘘。”齐朔用上了惯用的法子,伸出食指,在她的嘴上了。
“……”韶声的声音细如蚊呐。她胡乱地在空中挥着手,想赶走脸上这恼人的感觉。
他说。
“他们有钱呀,而且都投降了,我不收白不收。真真事,可不会考虑手段,只考虑结果。”
“没啦。”
“小姐还有别的要问吗?”齐朔凑近韶声,弯着眼角,甜蜜地问。
他松了手,泽的嘴随即印了上去。
并不是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语毕,齐朔伸手刮了刮韶声的鼻子。
她甚至伸出胳膊,环在齐朔颈上:“小姐想要真真……”
因着心境不同,动作难免生疏而羞涩。
他是将军,她有什么资格对他置喙?甚至还追问他。
“好吧。”齐朔笑眯眯地答应了。
虽然很久以前,她也过这种事。但那时自己当真是小姐,可以颐指气使。
齐朔忍俊不禁:“小姐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家人。”
“不要。小姐是甜的。”齐朔咕哝着,动作毫无暂停的迹象。
小姐不该哭,该高兴才对。”
“可,他们应当是……让人过得不好的主因。他们来了,北地过得好的人,难不会又被害到原先的境地吗?”
“什么夫人?”上野蜂似乎听得见她在想什么,咯咯咯咯地笑出了声,似乎是听到了世间最大,最稽的笑话,“将军夫人会不知将军会琴吗?”
但韶声仍然努力分辨着。
不知哪里来的一大群野蜂,组成柳韶言的虚影,飘到床帐上方,笑着俯视她,用着柳韶言的声音,叽叽喳喳,争先恐后地说:“你对他了解多少?他会琴都不告诉你,还会告诉你别的吗?你连他的琴都没资格听,还有资格听更关键的东西吗?”
她只牢牢抓住他,在他的庇护下活着。
她觉得自己的面,快要因为羞耻而涨破了。
――竟难得地不顾自己没理完的事务。
齐朔答得很模糊。
但她还是没学会如何呼。
“小姐别紧张。”
“我知小姐回来了。”
“小姐想怎么样?”他将韶声抱坐在自己的大上,亲亲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