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畫,用僅存的意識走過去。
「咣鐺!」利刃從玄澤的手中落,他這才如夢初醒地看著皇太子踉蹌著走向案桌,他這才驚覺自己竟然了他這輩子最不應該的事:「殿下!!」他急忙奔向他,扶住了搖搖墜的他。
皇太子已經走到案桌邊,而他的視線所及之處一片發白,只能勉強看清楚事物的輪廓。
「殿下!!」玄澤帶著哭腔呼喚著他,他已經悔得恨不得將死之人是自己,「我不是、我不是……」他不知說什麽,已經泣不成聲。
皇太子已經說不出話來,雖然他表面沒有一絲傷痕,但他已經清楚地感覺到鮮血已經從體內的多個傷處溢出,他用僅存的意識和意誌伸出顫抖的手,用食指沾了黑色的硯料,慢慢向那幅畫移去。
杺莯……。皇太子在心裏叫著她的名字,可嘴蠕動著,怎麽也發不出聲,而他的雙眼從來沒有如此沈重過,呼從來沒有如此困難,體從來沒有那麽冰涼,他腳下一軟,癱坐在案桌旁,他甚至能感覺到玄澤已經從後緊緊地抱著自己,他的體溫連同悔恨和悲傷不斷傳遞給他。
對於玄澤,皇太子不知應該有怎樣的心情,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責怪他、埋怨他,此時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皇太子的指尖沾著黑色的墨汁,在他意識的最後一刻,落到了畫中蒙杺莯的眼眸中央,他的手已經無力垂落,在他低垂的眼瞼下,碧波般的雙瞳最後定格的是畫中的蒙杺莯,淚水漫出,過他的臉頰,滴在邊,只是他的嘴角再也無法為她牽動了。
玄澤抱著體開始逐漸冰涼的皇太子跌坐在地,感覺到他已經徹底的遠離了自己,他悲痛絕,眼淚絕堤湧出,卻連哭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張著嘴,無聲的哀嚎。
「怎麽了?你不是愛他愛得要死嗎?現在你已經永遠地得到他了,應該高興才是!」付毓靜一直跟在玄澤後,早就在門外將一切看到眼中,她見皇太子死在玄澤手中,心中暗喜,幾乎想迫不及待地去找蒙杺莯,看著她的眼睛,將這個消息告訴她,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提醒著:「對了,你每次叫的不就是他的名字嗎?趁著他的體還沒冷,幹他啊!」
「滾!!!!」玄澤用全的力氣咆哮著,「滾!!!!你給我滾——!!!」
「呵。」付毓靜冷哼一聲,也懶得理他,轉離開了宰府。
雖然付毓靜目睹了一切,但她看不到的是,在宰府高處,一只老鷹大小的藍色鳥兒正拍打著翅膀,不斷將玄澤上如地獄火焰一般躍、揮發的黑氣盡數走,在它被這黑氣籠罩時,形也在漸漸變大,最終變得有如信天翁大小。在玄澤抱著皇太子椎心泣血、肝腸寸斷時,它已經拍打著翅膀飛往了木曜聖殿。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由於珞賁軍都在底層發放食糧,這一層已經無人走動,只有街周圍的曜晶石散發著各色光芒。付毓靜哼著歌兒往太子府邸走去,她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在蒙杺莯面前現時,在工叫住了她:
「主人。」
「是你啊。」付毓靜看著他一張醜臉,好心情頓時少了一半。
「亞大人讓我喚你回去。」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