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岑潇盯着这食指，都快对眼了：“你干吗？”

        陆平川说：“感受一下，看看你的鼻子有没有变长。”

        知他这是在暗示自己撒谎，岑潇一时语。她犹豫着，又听陆平川问：“岑潇，你知余香是怎么当这个‘小三’的吗？”

        岑潇神情一滞，疑惑地看向他。

        陆平川继续说：“你大概知，我妈生前是个雕塑家。但你可能不知，艺术文娱不分家，她和余香也是好朋友。”

        他从床上坐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理智地描述往事：“陆氏发展最快的那几年，我爸忙得本见不着人影。加之男人生意，难免会出入一些声色场所。久而久之，就有一些风言风语和骨照片传到我妈跟前。你猜，传信人是谁？”

        岑潇拧着眉，下意识地回：“该不会……是余香吧？”

        陆平川点了点，补充：“不仅是照片和言。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不同的女人闯进我妈的工作室，说她们才是我爸的‘真爱’，要我妈认清实事，尽早让出‘陆太太’的位置。你再猜，这些女人又是怎么找到她工作室的？”

        岑潇的眉松开，可两颊的肌肉因为震惊而微微下垂，就连嘴都张成了  o  型。

        陆平川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扯了扯嘴角，总结：“余香就是这样，一边扮作我妈的好友，一边和我爸暗度陈仓，再放些‘烟雾弹’掩藏自己，不断地刺激我妈。”

        岑潇接话：“她该不会还以好朋友的份，在你妈面前痛骂你爸，说他不是个好东西，要你妈趁早离开他吧？”

        “你猜对了。”陆平川说着，语气嘲讽，“重点是，我妈得了抑郁症以后，余香依旧没放弃。她经常以探病由，话里有话地挑拨我爸妈的关系。”

        有些往事在心里积压太久，就会变成了隐形但紧固的枷锁，你以为它不存在，可每走一步，却都能感受到它的重量。而岑潇在  lounge  bar  闹得这一出，好似一把钥匙，误打误撞地解开了这枷锁，也解开了陆平川渴望倾诉的闸口。

        “我妈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儿，她出生没多久，白家就开始谋划转型。为了不把她扯进江城的恩怨里，外公就把她送到了新加坡生活。  也是在新加坡，她认识了我爸。  ”陆平川说着，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谁知躲过了江城的风风雨雨，她反而养成了单纯无知的格，又带着这样的格嫁进了陆家。  或许她命中注定会有一劫，不是在江城，就是在陆家。”

        即便是陆平川，说起宿命论来也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岑潇内心动，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轻声：“不是的，没有谁的命，注定会有一劫。”

        她的手拙却温热，握过来的一瞬间充满力量，以至于陆平川生出一种错觉――这是妈妈在握着他的手。

        “谁都不是生来受苦的。”岑潇加重了语气，“如果是天灾，那就该反思规避，如果是人祸，那救该想办法讨回公。”她说着，又皱了皱鼻，“我现在有点后悔，刚才只顾着扯余香的发，没趁机打她几个耳光。”

        她半开玩笑，却语带真诚。陆平川垂眸看向她，只觉得她睁着一双漉漉的大眼睛，像极了某种温顺伶俐的小动物。

        他将手抽出来，情不自禁地想摸摸她的，门外突然传来  k  的声音：“少爷，彭医生到了。”

        *

        彭医生给岑潇上了药，又了加压包扎，对陆平川说：“她这伤势得卧床休息几天，可不能伤动骨了。”